三天後,蟄荊山。
亭子外面,一隻野豬身上綁着一個繩子,一會朝着前面跑,然後一下子反彈回來,大鐘撞擊在木棍之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大野豬不停的循環着這個動作,讓不遠處的沈如魅和斐樂看得都替那隻大野豬心疼。
亭子中,周老怪和老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喝着酒,那已經甦醒過來的沈不敗面色蒼白的站在他們面前,似乎在聆聽他們的教誨。
小星盤坐在懸崖邊上,看着那起伏波動的白雲。
而王辰則是斜靠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面,手上拿着一瓶白酒時不時的喝一口。
斐樂坐在屋檐旁邊,雙手撐着下巴看着沈如魅,用着疑惑不解的語氣問道:「姐,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
來到這裏也有三四天了,沈不敗在到來的第二天中午就醒了過來,不過這上面的氣氛卻是讓自己有些迷惑。
這幾人每天無所事事的樣子,自己完全猜不透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每天除了看山看水基本就沒別的事了。
難道這幾天蟄荊山外人不能夠進入,就是為了他們不受打擾的享受着這一份空閒?
中午時分,當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那靠在大樹上有些醉意惺忪的王辰打着哈欠,對站在屋檐下的沈如魅說道:「時間到了,你們也該走了。」
坐在亭子裏面的周老怪聽到王辰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笑着對沈不敗說道:「小子,你們也該下山了。」
沈不敗扭頭朝着沈如魅看了一下,然後看着周老怪一臉堅定的說道:「老先生,我想拜您為師。」
「拜我為師?」
周老怪聽到這話嘴角帶着玩味之色,朝着睡在大樹上面的王辰看了幾眼後對沈不敗說道:「拜我為師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只要能夠打得過我徒弟,我破例收你為徒又怎麼樣。」
沈不敗滿臉的苦笑,雖然自己沒有和王辰動過手,但他還是清楚自己打不過王辰的,甚至別說王辰了,就是王辰的徒弟小星,自己都遠遠不是對手。
「能活着就該知足了。」
那盤坐在懸崖旁邊的小星站起身對沈不敗說了一句,大步大步的就往自己的那一間茅屋走了去。
沈不敗有些泄氣,也有些不甘心,他拳頭握得緊緊的看着周老怪問道:「真的不行嗎?」
「我徒弟哪有那麼好做的,雖然你有點資質,不過還太差了。」
周老怪站起身也朝着茅屋走去,對那個老人說道:「老傢伙,把那隻大野豬放了,要是死了,你以後就沒有酒喝咯。」
「還不是你們害的。」
老人苦笑一聲,手指微微一彈,一股勁氣就從指間迸發,直接崩斷了綁在野豬上面的繩子。
繩子斷裂。野豬似乎很高興的大叫兩聲,撒開腳丫就往山下跑去。
那原本有些消極,打算離開的沈不敗看到老人這一手眼睛猛地一亮,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老人面前,抱着他的腿哭叫道:「老伯,您收下我吧,我現在身份暴露了,沒實力很快就會被殺死的。」
沈如魅和斐樂愣住了,而老人嘴角卻是露出絲絲笑意,他的腳微微一動,沈不敗的雙手就被震開。
他顫顫巍巍的朝着亭子外走去,對沈不敗說道:「我沒有周老怪規矩多,想要當我徒弟很簡單,等你什麼時候知道實力是用來幹什麼的,再來拜師也不晚。」
王辰翻身從樹上跳了下來,跟着老人並肩朝着一間茅屋走去,笑着對他說道:「老伯,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這小子其實還不錯。」
「的確不錯,心性卻是還差了一點,我可不想我的一身本事,被徒弟拿去禍害他人。」
老人點着頭,沈不敗的資質的確很好,不過通過這兩三天的觀察,自己發現他的心性還差了點,還需要打磨打磨才行。
「你們三個先留下來吧。」
王辰來到一間茅屋面前,扭頭對沈如魅三女說了一聲,然後看着那已經盤坐在地上的老人說道:「老伯你再好好想想,是放在外面打磨,還是你自己雕刻,兩種方式利弊對半。」
說完後,王辰整理了一下長發和身上有些雜亂的長袍,彎下腰把酒瓶放在老伯身旁,推開茅屋的房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