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大學的門口,有校團委的老師,還有幾個系的黨總支書記,眼看着這裏發生了衝突,連忙走了過來。
「你是誰?怎麼在這裏鬧事!」
問話的人叫李晨,乃是校園委的老大,帶着一幅眼鏡,個頭不高,顯得有些儒雅。
「鬧事也是讓你們逼的!」丁弈冷笑一聲,一把被自己喘翻在地的陳朋亮,「這孫子拿了我的通知書,然後就跑了,讓我在這裏晾了兩個小時!」
「我拉肚子,上廁所去了!」陳朋亮此時已經其他人扶了起來,爭辯道,「拿你的通知書只是個意外,我太急了,所以沒注意。剛才不是還給你了嗎?」
「還給我了,就行了呀!」丁弈罵道,「你特麼上廁所用兩個多小時,你是拉翔去了,還是吃翔去了!」
李晨的眉頭高高的皺起,他不清楚事情發生的原因,不過卻也知道這裏不是爭論的好地方。免得讓學生和其他的學生家長看熱鬧,乾脆勸解道,「這位同學,這麼多人呢,說話還是注意點!」
「行,我注意!」丁弈點了點頭,他雖橫蠻,卻不是不講理。人家老師好言相勸,自己當然給他這個面子。
「這樣吧,我們兩個一起去辦公室,把這件事情說一說,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個屁!」
聽李晨這麼一說,丁弈卻是有些不爽了,冷哼一聲,「有事就在這裏說,事情說不明白,誰也別想報到!」
聽丁弈這麼說話,李晨的氣也上來了,冷冰冰的說道,「這位同學,你不想報到可以,但是請不要阻止其他的同學。難道你想還沒報到,便先觸犯校規嗎?」
李晨的前半句在理,但是後半句,卻是讓丁弈的心裏更加的不爽,「讓其他人報到可以,但是你別拿校規壓我!今天必須把話說明白了,要不然的話,這樣的破學校,老子還不進去了呢?」
「你這樣的學生,我們也不敢收!」李晨是越來越氣。
「好呀,沒有問題!」對於丁弈來講,若不是為了唐晨兮,他入不入學都無所謂。看樣子李晨便是學校的領導,他既然想死,自己自然也就敢埋他。
「既然大了,那就更大吧!」
丁弈握了握拳頭,看向了正門。在右側便刻着江陽大學的四個大字,乃是楷書風格,下面還刻着寫字人的名字。
丁弈不知道這是江陽大學請誰寫的這字,不過卻也知道,若是自己把這面牆給猜了,想來這事情鬧得夠大了吧!
說做就做,他也不怕陳朋亮逃了,雙手一握拳頭,大踏步的便向那面牆走了過去。
「丁弈,你給我住手!」
可是,就是這時,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卻是響了起來,這聲音無比的熟悉,讓丁弈的腳步當時就定在了那裏。
一扭頭,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套得體的灰色套裙,白色絲光綿的衫衣,露出半截如玉的秀頸。如雲的秀髮高盤在頭頂,白玉一般的臉頰因為氣憤而塗上一層淡淡的紅色。
「張老師!」丁弈一聲驚呼,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張亦可。
「你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張亦可走到了丁弈的面前,怒聲的指責着,她的胸前本來就偉岸,此時因為氣憤,更顯得波濤洶湧。
「我只想要個公道!」丁弈回答道。
「這便是你要的公道嗎?在學校的門前毆打同學,大罵老師,你還想不想上大學了!」
「這樣的破大學上不上都無所謂!」丁弈梗着脖子道。看這樣子,張亦可過得還不錯。
「我給我閉嘴!」張亦可氣得直咬牙,「你是想氣死我嗎?你若是還認我當老師的話,就給我呆在這裏!」
「我哪捨得!」丁弈隨口便回答道。
「什麼?」張亦可心中一驚,聲音高了少許,「你說什麼?」
「娘個腿的,有麻煩了,難道我對老師有了好感!」丁弈也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自己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呢。不過,現在可不是審視自己的好時候,連忙賠笑道,「老師,我哪敢氣你!」
「那就好!」張亦可也懷疑自己聽錯了,心中稍安。
「你在這裏給我呆着,哪也不准去,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