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疑,但是也無甚證據,只得道:「這個自然,您的愛徒的嫌疑自然是消除了。」
清玄聞聽,心中一喜,便是眼眉之間也是帶着些許的笑顏,又道:「那個白離木,本就與你家歐陽越世子沒有什麼過節,連嘴上的衝突都沒有,又有我離憂核心弟子為證,這也錯不了吧!」
歐陽天德思慮了一番,覺得這個有些說不通,正要張嘴狡辯,忽的耳邊傳來一語:「歐陽天德,說話小心些,那白離木我保下的人,你無須刁難與他了!否則此間之事,可別怪我拂袖不管了!」
歐陽天德心中一震,心裏更是一陣一陣的發寒,因為他赫然聽得清清楚楚,那聲音就是凌一劍傳來的,原來是真氣傳音,設下了結界,心中更是大為不解。
這白離木因何會讓凌一劍暗中出面,他們之間又有什麼秘密不成麼?忽然之間,冷汗涔涔,偷眼看了一下凌一劍,卻見他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是手中的封天神劍似有意無意的朝殿外射來的陽光照了一下,劍光閃閃,正反射在歐陽天德的眼眸之中。
歐陽天德心中大駭,當下不再猶豫,惶惶道:「這……好吧,他也可以排除在外!」
清玄又是一笑,話音又起道:「很好,歐陽家主果然爽快,那這個林逸之更不用說,你也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氣息不過區區築基三重,歐陽越的修為遠超與他,而且有我新入門的弟子作證,出事那晚他們在大樹下喝的酩酊大醉,就更不可能是兇手了罷!」
這句話說完,便是陸無羈也眼神灼灼的看向歐陽天德,他要是再次點頭,這件事便就此終結了,他莫憂峰也可全身而退了。
哪料歐陽天德還未說話,北宮伯玉卻是大叫一聲,眼神死死的盯着站在陸無羈身後滿心期待的看着歐陽天德林逸之,恨聲道:「歐陽世伯,莫要相信了!這林逸之大奸似愚,根本就是個陰險之徒,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三人就與他衝突過多,歐陽越還與他當眾交手,別看他區區築基三重,可是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歪門邪道的功法,打敗了歐陽越不說,還掐着他的哽嗓,若不是礙於當時人多,怕是早就動手殺了歐陽越了!莫要被他欺瞞才是!」
林逸之滿心希望這件事情的風波就此平息,那麼一切的擔心與煩憂便可以暫時的忘卻,自己也可以解脫,返回莫憂峰好好的睡上一覺。
今次的經歷,讓本就與世無爭,生性純良的林逸之身心俱疲,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風平浪靜。他小小的心,承受不了太多的打打殺殺,因為十五年來,這些打打殺殺,你爭我奪在他的生命過往之中,實在是太多太多。
如果能有一絲半刻的喘息,便是天大的恩賜,便是上天垂憐了罷!
上一刻,林逸之還在暗暗地禱告,希望就此結束了,可是北宮伯玉的話,宛如一條吐着毒液的毒蛇,狠狠的朝自己脆弱的心臟咬來,他的心,忽然之間便沉入了海底,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或許還是心智不夠成熟,還不能做到如清玄或如滿門首座那般處變不驚、穩如泰山罷。只是,那般老成,真的就是那個有血有肉,執念固執的林逸之心中所嚮往的麼?
不盡然吧。
林逸之緩緩的握緊了拳頭,剛要走出來,忽的一絲目光緩緩的朝他看來。
心頭一震,他茫然的抬起頭來,追尋那絲目光,因為他感覺那目光是自己極為熟知的冰冷,只是那冰冷中還帶着一絲慰藉,一絲關心,一絲告訴他莫要衝動的訴說。
那個目光,仿佛早已註定,便是在夢中也已熟知了千次萬次,沒有一點的陌生,沒有一點的違和。
端木凝闕緩緩的看向他,藍衣幽幽,目光亦幽幽。
下一刻,林逸之的心裏說不出的鎮定,那種鎮定似乎畢生都沒有一樣,心神安穩,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只是,卻不敢與那個投來的目光對視,哪怕一眼。
清玄倒還是穩如泰山,緩緩嘆了口氣道:「歐陽家主,你又是何意?」
歐陽天德臉色如鐵,心中怒火已然鋪開,他看了看站在陸無羈身後的林逸之,心中他與自己愛子交手幾乎置愛子於死地的畫面一次又一次的出現。
頃刻之間,已有了計較,無論這個小輩是不是殺人兇手,只是他那樣欺侮我的孩兒,便不能容他!便是今次無能,無法找出真正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