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殿之上的氣氛再次劍拔弩張起來,離憂教所有人這一次竟然出奇一致的都看向清玄上人,而修真三世家的人則齊齊的朝凌一劍看去。
凌一劍忽的一笑,竟似毫不放在心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連看都沒有看向歐陽天德那裏一眼,左手仍舊摩挲着手裏的封天神劍,似乎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珍寶一般,忽的好像發現了一絲微塵,眉頭一皺,竟然朝那劍身上輕輕的吹了幾口氣,又拿起來瞧了幾眼,確信沒有什麼瑕疵了,這才心滿意足的緩緩道:「幾個小灰塵,就讓你們這麼緊張,吹走就是了,何必看我?連這些都搞不定,你們修真三世家也就別想立足了。」
離憂教諸位首座,皆是一愣,看凌一劍的架勢,果真如他所說一般,他和離憂教的恩恩怨怨了結了似的,他真就撒手不管了,專心致志的做了一個看客而已。
歐陽天德這個台階可是下不來了,被吊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着實難受,他要是貿然出手,忽的想到,這幾個雖是小輩,可是身後的大大樹一個是陸無羈,一個是清玄上人,兩個之中,任意一個要是突然發難,都夠自己頭大的,可是要是不出手,這幾個小輩的氣勢,那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忽的抬眼朝清玄上人看去,只見這清玄正高位安坐,還輕輕的眯起了眼睛,一副撒手不管隨你們胡鬧去的看好戲的姿態,心中不由的暗罵道,老狐狸!
雙方就這樣僵持在那裏,半晌沒有一個人說話,歐陽天德是畏首畏尾,楚簫、白離木、林逸之三人各個是初生之犢,又見自己的師尊沒有半點的阻攔之意,更是寸步不讓,眼中殺意咄咄逼人。
憋了半晌,歐陽天德腦袋上的青筋暴起多高,這才看着那個裝睡的清玄老道,不痛不癢的問了一句道:「呵呵,清玄上人,聞聽你們離憂教皆是以理服人,不曾想竟然這麼蠻不講理,這些小輩也忒也的撒潑了罷!」
他這番話,自己倒像是有理難辨的謙謙君子了。
清玄上人驀然睜開雙眼,眼中的寒光一閃,渾身的威嚴似乎再一次的回來了,其實,這也不奇怪,他所懼者,無怪乎凌一劍手裏的封天神劍,只是看到凌一劍一副撒手不管的架勢,心裏便多多少少有了底氣,修真三世家他的的確確不放在眼裏。
緩緩一笑,清玄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做事也未免太衝動了,好歹人家是修真三世家的家主之一,也算你們的長輩了,怎麼能拔刀相向呢?都給我退回去!……」
楚簫三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藏在歐陽天德身後哆哆嗦嗦的上官清廖和北宮伯玉,這才各自收回法寶,驀然轉身退回自己師尊身後。
陸無羈暗自點了點頭,暗道,這還有點執劍堂首座的氣度。
清玄又是一笑,只把這個難題推給了歐陽天德道:「只是這件事,不知歐陽家主有何高見呢?」
這話說得四平八穩,其中的玄妙更是,我不願與你廢話了,你還不夠格,你說說意見就好,至於聽不聽,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
歐陽天德豈會不知,但是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再加上自己的愛子的確死在離憂山上,他就此灰溜溜的走人,豈不更是讓天下人恥笑了,只得心一橫,眼眉一立,沉聲道:「我沒什麼高見,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無論如何還請給我個說法,將殺害我兒的兇手交予我處置,或者你們離憂教將之就地正法,我也無所怨言了!」
清玄朗聲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如此,還請歐陽家主稍安勿躁,我這便讓你一觀便是!」
說罷,身形一動,已然飄然至大殿之前,左手在空中虛劃了幾下,但見那空氣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亮點,那亮點轟然鋪開,一副光幕盡數展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皆注目看去,原來那光幕中正是大戰之前,清玄詢問歐陽越被殺一事的種種過往。
大概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清玄左手一揮,那光幕乍然消失,空氣流轉,無聲無息。
清玄呵呵一笑,負手而立,一捋白須道:「三位家主,你們此次前來未免也太心急草率了,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方才情形,想必你們已然知曉了罷,我那楚簫徒兒那日晚間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有光影為證,想必沒有什麼歧義吧!」
歐陽天德點了點頭,心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