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雲氣縹緲,離憂山盤山小道,蜿蜒曲折順着陡峭而浩瀚的山崖盤旋而上。山路崎嶇,忽而婉轉低回,忽而直插入雲。加之無邊無際的雲氣在身旁流動,這百十號人的隊伍若神龍見首不見尾,在這雲氣縹緲間,忽隱忽現,宛若長蛇。
此去離那離憂大殿還有很遠距離,由於離憂門規所限,初入教門者,皆不可以御氣或御劍而行,因此,這番長路其實也是對新來者的一種考驗。
但見前路,直直向上,似乎沒有邊際,拾階而上,待來在最高處之時,以為已登臨絕頂,可一覽眾山之小,以慰登臨絕頂之快,未曾想,不遠處,更有一方石階,依山而掛,宛如飛漱懸泉,直上直下,路之險峻生平僅見。
這陡直山路之上,忽有七彩虹光,美輪美奐,絢爛無比。引得新進入離憂山人等驚嘆連連。
奮力蹬爬,其山之高,似乎高不可攀。忽的,沖天氣勢猛然下沉,幽幽深谷赫然而現,古樹參天,幽泉陣陣。又有奇藥異花,琳琅滿目。幽谷陰涼,滿身寒意。抬頭看去,樹影斑駁中,道道陽光曲折的灑下,光影蒙蒙,妙不可言。
忽有大鳥落於道前白泉一側,一時間激起波浪陣陣,宛如千雪翻湧,雪浪簌簌。看這大鳥,身形豐俊,其喙尖而銳利,羽毛七色,奪人耳目。渾身上下皆散發着不同於俗世的出塵氣息。
眾人皆屏息凝神,看着這不知名的大鳥,皆被這大鳥的神姿所吸引,百多號人,瞠目結舌,伸頸駐足,迤邐不前,生怕驚走了這神物似得。
這大鳥似乎是飛的累了,將尖喙投入那泉中,似在喝水,如此再三,怕是喝飽了,昂首振翅,引吭清鳴。滿山珍禽,聞之共語。一時之間,整個山谷鳥叫連連,這山谷的幽深之意似乎愈發濃重了一二。
停下腳步的隊伍之中,不知有誰竊竊私語道:「咱們小心過去,莫要發出聲音,捉了它去!」
言還未盡,那大鳥似能懂人言,驀的轉頭瞧向那私語之人,眼神銳利,似有所怒氣,嚇得那人忙低頭噤聲,再也不敢妄言了。
那大鳥見此人得了教訓,這才收回眼神,似得意的朝天長鳴三聲,驀然之間,巨翼一振,下一刻已身在長空之中,陣陣清鳴,倏忽不見。
林逸之也是頭次見這怪鳥,心中好奇,又不敢多問,唯恐在這一眾新弟子中露了怯,正自胡亂猜測。耳畔傳來了曾銳金的聲音道:「此鳥名曰神知鳥,可通人言,在我離憂山中也不過只有區區五隻,我也是很少得見。帶今日不過見過三次罷了。方才你們有人言說要捉它,它怎會不懂,故而怒目以示警告。你們且記住了,這離憂山中,一草一木皆有靈性,大家到此要嚴加約束自己才是。」
眾人齊聲應諾,這大鳥的不凡之處,有目共睹。便是管中窺豹,只看得鳥就神靈如斯,這離憂教里驚才絕艷之輩更是數不勝數了。
心下對這離憂教更多了幾分嚮往,對離憂一眾弟子也敬畏了許多。
穿過不知多少如這般的幽谷,翻過不知多少如那般的陡直山路,日照中天,烈日炎炎之下,大地似乎都被炙烤的有些發燙起來。
正值盛夏,又是正午,這炎熱和疲累可想而知。百多人此時行進的速度比之當初已不知慢上了多少,所有人的衣衫皆被遍體的大汗浸個通透,加之熱浪翻湧,陽光炙烤,有些人早已神情厭倦,昏昏欲睡了。
更有甚者,揮汗如雨,大口喘氣,雙腿似灌了鉛似得不聽使喚,往前每挪一步,那腿上便有一股撕裂的感覺,自下而上,直入神魂。
上有烈陽當空,中有懸崖峭壁,下有崎嶇山道,若說方才一路之上,是遊山玩水,美景盡攬,此時便是步步難捱,吃盡苦頭了。
林逸之這時也不似方才那般自如了,鼻窪鬢角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胸口微微起伏,不過,他畢竟有築基三重的修為,這一路走來卻比當初他每日攀爬莫憂峰容易得多了。
林逸之悄悄的審視着這群新人臉上的變化。雖然他們竭盡所能的掩飾着此時的狀態,但是可以看得出,這裏面大概可以分出三類人來。第一類便是完全沒有什麼修真功底的人,大汗淋漓,呼呼直喘,仿佛每走一步都要拼盡全身的氣力一般,或許再往前走一段,便要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不可。
這些人以最早的那個號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