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晌,青璃漸漸沒了聲響,白澤看着她,仍是心有餘悸:「九陽,你之前不是說,這花香可以保她一覺到天明麼?」
九陽聞言一笑:「是啊,可我並沒有跟你說她不說夢話啊。」
「……」白澤默了半晌,輕聲道,「原來,她不是快醒了,只是在說夢話而已,真是嚇了我一大跳……」說着,白澤默默轉過頭去,幽怨的看着九陽。
九陽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盯着我做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白澤咽了咽口水,艱難道:「好……此事我們暫且不提……」說着,他想了想,又接着道,「可是,關於雲兒的事,你總該給我個……」話還沒說完,九陽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哦,對了!說起雲兒這件事,你總該給我個解釋罷?」
白澤看着九陽,無奈道:「這話,本該由我來問你,為何你竟先問起我來了……」
九陽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既是我先問了你,便該由你先來作答。」
白澤默了半晌,終於無奈道:「罷了罷了,此事我們也暫且不提了。」說着,他又道,「你修深位高,自天地初開以來,我總歸沒有斗贏過你,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窺心術着實也厲害,我竟絲毫沒有察覺……」
九陽並不理會白澤的絮絮,他沉思片刻,抬眼看着他:「白澤,那雲兒究竟是從何處來的?」
白澤想了想,道:「你法力高深,有何事是你不知曉的?還需跑來問我?」
「……此事我的確不知,那雲兒可是火凰族的後人?」九陽看着九陽,淡聲道。
白澤看了九陽一眼,:「別問了,還是方才那句話,你自己去想吧。」
「……白澤,我沒跟你開玩笑,此事我的確不知……」九陽看着前方,神色頗為無奈。
前方依舊沒有聲響,九陽默了默,只好嘆息一聲:「罷了,我答應你,今後不再用窺心術探你的心便是,你告訴我罷…」
「白澤,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告訴我?」
長久的沉默後,九陽終於覺察出了一絲異樣,他邊靠過去邊輕聲道,「白澤?你有在聽我說話麼?」
待到九陽湊上前去,卻見朦朧的月色下,白澤靠在一棵樹上,已經美美的睡着了……
「白澤!!」
伴隨着九陽的一聲怒吼,白澤終於睜開眼來,他神色慌張地四下張望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待到他回過神來,看清九陽冷厲的面容時,便立即賠笑道:「咦?九陽你怎麼也在這兒?嘿嘿……」九陽見他如此,無奈地拍了拍腦袋,背過了身去,過了半晌,樹林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慘叫,只見白澤捂住臉,氣急敗壞地走了過來:「我的臉!!九陽!你在我的臉上幹了什麼?」
九陽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道:「沒什麼啊,也就是用鳳目草,在你臉上抹了抹。」
「鳳目草?可你疊加了靈力,這汁液便三天三夜也洗不掉了!」白澤撫了撫猙獰的面目,急忙道,「拜託,你肯定有辦法把它抹掉……」
九陽站在原地,淡聲道:「我也沒辦法。這汁液,只有三天之後才能去掉了。」說着,他看向白澤,「如何?你可要告訴我了?」
白澤沉思片刻,終於哀嚎一聲:「唉!沒想到我神界第一美男子,今日竟栽在了你的手上!」白澤想了想,別過頭去,堅定道,「容貌終是過眼雲煙,我白澤堂堂七尺男兒,豈會懼怕這小小的草汁……」
九陽聞言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海綿來,嘆道:「如此說來,我這去汁綿是派不上用場了,不如就地毀了罷了。」說着,抬手便要扔掉,白澤趕忙去搶,九陽避開他,一本正經道:「如何?你可要說了?」
「……」
白澤拿着去汁綿,神色凝重的坐了下來。
二神並坐一排,白澤望着天邊金色的朝霞,一邊擦臉一邊道:「雲兒就是火凰族的後人。」
九陽聞言一愣,神色卻也平靜,他看着白澤,只待他繼續說下去。白澤默了默,緩緩道:「其實,不止是月貓族,火凰族和青龍族,近日也遭了災殃,這其中的緣由,你自是明白的。」
九陽也不言語,只是看着腳邊火紅的鳳目草,突然,背後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