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戰最後一日,陸陸續續有內門弟子帶着令牌攀登到山頂之處,拜見早已等候在此的玄月掌教。
玄月掌教對每個到來的內門弟子都樂呵呵的,時不時還出言勉勵兩句,讓那些在望月山中精疲力竭的內門弟子如沐春風。
而在玄月掌教的身旁,有四位長老負責清點每一個內門弟子身上的令牌數量並且加以記錄。
來到此地的內門弟子們都很關注此番排名戰的結果,因此即便是身心疲憊,也都留在山頂處繼續等候。
當有弟子攜帶很多數量的令牌出現時,便會引起陣陣驚呼,而一旦出現那些身上連一塊令牌都沒有的狼狽之人,則會引起鬨然大笑。
那些連一塊令牌都沒弄到的內門弟子自然是羞愧不已,而且一個個精神萎靡,臉上帶着幾分絕望,他們很清楚自己恐怕會成為被淘汰的那一部分人了。
尉遲雲站在不遠處,眼睛一直在看着山下的方向,似乎在等待某個人的出現。
幾個與尉遲雲關係不差的內門弟子走了過來,其中有人問到:「尉遲師兄此番必然是收穫極大,不知總共弄到了多少令牌?」
其他幾人也都是帶着好奇之色看着尉遲雲,在他們想來,以尉遲雲的實力必然會弄到非常多數量的令牌,甚至可能就是此番排名戰的魁首,畢竟很多人都看到尉遲雲是第一個來到玄月掌教身邊的人。
聽到別人問起這個,尉遲雲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腦海之中浮現出了灰瞳少女的身影,不由的苦笑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幾個內門弟子見狀都是一愣,心中不禁猜疑起來,難道說尉遲雲這次排名戰沒有撈到多少令牌?所以才難以啟齒?
尉遲雲見幾人都是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無奈之下只能說道:「只有十塊而已。」
此言一出,幾人都是驚呆了,難以置信的看着尉遲雲。
尉遲雲也不再多言,臉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身為內門之中已經踏入蘊靈境界的弟子,卻只弄到了十塊令牌,這說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很快四周的內門弟子就都知道了尉遲雲最終只弄到十塊令牌的這件事情,起初一個個都不相信,但等到他們跑到負責記錄成績的長老那裏一看,一個個可就都閉嘴了。
雖說他們心裏面都很疑惑,但這個時候都不敢亂說話,生怕惹惱了尉遲雲。
尉遲雲注意到有很多內門弟子都在暗地裏對自己指指點點,就知道自己的成績被眾人知曉了,雖說面子上不太好看,但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對於本次的排名戰本就沒有太過重視。
玄月掌教半眯着眼睛,神情顯得淡然而平靜,但若是細看的話,便可以看到玄月掌教眼中時而有着凌厲之色閃過。
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不知從何而來,很突兀的出現在玄月掌教的身旁。
「掌教,雪梅宗答應與我玄月宗共同行動了。」黑衣中年人俯下身子,在玄月掌教耳邊說道。
若是徐曉在此必然會認得這黑衣中年人,此人正是當初一直暗中跟隨自己並且在回歸玄月宗路上出手救了自己和雪梅宗一行人的高手。
玄月掌教聽了之後只是微微點頭,忽然笑道:「此時若動手,你覺得有幾分把握?」
黑衣中年人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低聲道:「屬下認為有五成把握。」
玄月掌教看了他一眼,黑衣中年人頓時顯得侷促起來,不敢與玄月掌教對視。
「時機不對,霜州的人手尚未歸來,我等若動手的話,把握怕是連三CD沒有。」玄月掌教淡淡說道。
黑衣中年人不說話,他剛才說五成也是心裏打鼓,玄月宗內的情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要是此刻與林家反目,玄月宗即便可以鎮壓林家,也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別說是外州之敵,就算是雪梅宗也會對玄月宗產生覬覦之心。
連他都能看得出眼下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玄月掌教又怎麼會看不得出來?
「掌教,屬下依舊覺得應當搶先動手,最好是立刻就動手。」黑衣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說道,臉上有着狠辣之色。
玄月掌教笑了笑,道:「說的沒錯,時機雖然不佳,但置之不理,必然會讓林家有所應對。」
黑衣中年人當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