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子蜂蜜都被那髒和尚給解決了,這傢伙吃完蜂蜜就把罐子扔到一邊,心滿意足在自己嘴邊抹了一把,整個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多謝施主的蜂蜜,小僧無以為報,便為施主誦經一個時辰,以求佛祖保佑施主。」髒和尚說着,嘴裏已經開始念起經來,嘰里咕嚕的聲音不知道他到底在念什麼,總之徐曉是聽不出來的。
聽了一會兒徐曉頭都大了,連忙阻止:「行了行了,你也別念經了,一罐子蜂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髒和尚卻是很固執,說了要念經就是要念經,可謂是相當的投入,徐曉見狀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念了一陣子,這髒和尚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徐曉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居然念經念的睡着了。
噗通!
髒和尚終於是扛不住了,身子一倒就直接睡在了地上,呼嚕聲都響了起來,比他念經的聲音大多了。
徐曉視若無睹,繼續啃咬兔子肉,一整隻兔子很快就被徐曉給吃完了。
吃完兔子肉,徐曉也坐在那裏默默的修煉,準備等到天色大亮之時再出發,至於這髒和尚,徐曉不打算過多接觸,無論他是不是西邊佛國來的人,徐曉都不希望與他糾結過深。
當天色微微有些亮光之時,睡了大半夜的髒和尚悠然醒來,朝着徐曉雙手合十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旁若無人的在雪地里整理自己的儀容。
徐曉就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着,直覺告訴徐曉,這個和尚可能不是一般的和尚。
說是整理儀容,實際上也就是捧起一把雪水在臉上洗了兩下,將臉上洗乾淨了而已。
不過這髒和尚的容貌倒是頗為不俗,夜裏的時候這傢伙臉上太髒完全看不出來,現在洗乾淨了,倒是一臉的白嫩,看起來年紀和徐曉差不多。
徐曉自己的容貌算不得出眾,畢竟這具身體並非是徐曉自己的,勉強算得上清秀而已,和這個髒和尚比起來,實在是相去甚遠,這傢伙如果換一身行頭,好好打扮打扮,絕對是稱得上丰神俊朗。
徐曉有些疑惑,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個人怎麼就當了和尚?還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昨晚要不是自己給他一罐子蜂蜜,這傢伙估計就真要餓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哎呀,還不知道施主尊姓大名。」髒和尚見到徐曉在打量自己,連忙問道。
徐曉淡淡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是從哪裏來的?」
髒和尚拍了拍自己的僧袍,上面的污穢都已經凝結在一塊了,根本拍不下來。
「小僧來自佛國天龍寺。」髒和尚一邊說着,一邊使勁搓揉自己的僧袍,可惜怎麼搓都還是那麼髒。
徐曉聽到這髒和尚居然來自天龍寺,臉上神情如常,心裏面卻是咯噔一下。
身為十萬年前的絕世強者,徐曉當然知道天龍寺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那可是西國最宏大的一座寺廟,被天下僧眾供奉為佛國之都。
徐曉沒想到十萬年過去了,自己曾經建立的太玄宗已經煙消雲散,而這天龍寺居然還存在於世。
一個傳承了十萬年以上的寺廟,該有何等的可怕?用腳後跟想都能知道。
哪怕是徐曉在十萬年前修為最巔峰之時,也從未招惹過天龍寺這個神秘無比的佛門之地。
只不過這個髒和尚怎麼看都不像是從天龍寺出來的?更像是一個雲遊四方無處掛單的蹩腳和尚。
而且,天龍寺的和尚不好好在天龍寺念經禮佛,跑到遙遠荒僻的北國之地做什麼?
「你來北國做什麼?佛國距離此地路途何止萬里,你是怎麼過來的?」徐曉好奇問道。
髒和尚坐在雪地上,臉上有着一抹苦笑:「小僧不遠萬里來到北國,自然是為了將佛祖的光芒帶到北國,讓北國芸芸眾生得到佛祖的眷顧。為此,小僧跋山涉水,走了六年才來到這裏。」
徐曉暗暗咂舌,這髒和尚居然憑着一雙腳就從西國走到了北國,而且走了足足六年,如果這不是髒和尚在胡說八道的話,那徐曉還真佩服他的毅力和勇氣,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
徐曉也早就察覺到了,這髒和尚幾乎沒有任何靈氣,估計還沒有踏入修煉一道,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幾乎沒有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