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的這一巴掌雖然沒怎麼用力,可他畢竟是先天中期的武者,措不及防的苟如林直接被一巴掌煽飛了出去。
砰!
噗嗤!
苟如林重重的砸到地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被扇的半邊臉瞬間腫脹了起來。
他趴在地上抬着頭,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對面的麴義,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顫聲道:「你……你為什麼要打我?難道……你們不是國家派來的軍隊嗎?」
麴義已經收起了盾和長槍,一雙眼睛中透露出冰冷之色。
此刻聽到苟如林的話,他頓時不屑道:「哼,一名小小的後天五重武者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再敢廢話就不是剛才那一巴掌了!」
說完,恐怖的氣勢驟然間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
一時間,本來就被一巴掌拍得頭暈目眩的苟如林只感覺自己身上仿佛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頓時間喘不過氣來。
「好了麴義,教訓一下他就可以了,沒必要殺人!」眼看着苟如林就要窒息而死,對面的黃忠突然開口道。
呼……
陣風吹過,瀰漫在空氣中的氣勢頓時間消散不見。
麴義淡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斷喘着粗氣的苟如林,便將目光移開,看向了遠處那一座近乎有一半嵌入大山中的城池。
黃忠等三人自然也不再開口,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起來。
遠處。
雲樊勝和郭康二人在心裏已經百分之九十確認突然出現的這股神秘勢力就是國家派來的軍隊,所以在看到苟如林突然跑過去的時候,他們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要知道這末世來後的近兩個星期里,他們可是沒少仗着自己手下人多打壓對方,就差直接把話給挑明了。
如今,要是讓對方在國家軍隊面前打個小報告,雲樊勝二人絕對明白自己會玩完!
只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
苟如林竟然被打了?
而且聽對方的口氣似乎不像是軍隊的人,難道是其他勢力不成?
想到這裏,雲樊勝和郭康除了疑惑外,卻是忍不住在心裏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們也沒有為此而徹底放鬆心情,反而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一邊用眼神叮囑旁邊其他人不要吭聲,一邊在心裏暗暗忖思着自己有什麼優勢和對方建立合作。
這一刻不止是兩大校長及一眾教練不敢開口,就連整個基地的倖存者在龐大軍隊的氣勢壓迫下,眼眸中也是透露出一抹惶恐和不安!
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結果!
就這樣,在四周壓抑的氛圍下,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於,再過了有十幾分鐘後,伴隨着走動的聲音和馬車壓地的「吱呀」聲響起,又一隊足有五百人的軍隊緩緩走來。
所有人透過中間寬闊的通道看去,頓時間就認出了這些軍隊和之前的持槍士兵穿戴一模一樣。
難道剛才的那幾人是在等這些人不成?
不由自主的,兩大武校的校長、教練及棚戶區的所有居民在心裏同時浮現出來了這個念頭,眼眸中也透露出了期待之色。
果不其然。
等到新來的軍隊和之前的士兵接觸後,頓時全部分散開來。
然後,一輛由兩匹駿馬拉着的寬大馬車從後面緩緩顯露出來,在一名面龐黝黑猙獰的壯漢驅趕下,順着中間的道路向前走來。
踏!踏!踏!……
馬蹄踩着地面,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終於,當馬車通過寬闊通道來到所有士兵前面的時候,早已經等在這裏的黃忠四人紛紛上前一步,然後屈膝半跪在了地上。
「參見主公!」
「參見主公!」
……
「不是都說了不用這樣跪了,都趕緊起來吧!」伴隨着略帶無奈的聲音,車廂帘子被拉開,一名青年頓時間從裏面走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典韋的護佑下來到這裏的杜雲。
「謝主公!」
雖然主公這樣說,但在場的黃忠四人還是又謝了一聲後,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杜雲站在馬車上,目光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