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幾日漫長的等待,縹緲韻愈加確定了自己對蘇御的感情,這一刻蘇御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她而戰,縹緲韻如何能夠離開?
對一個沒有經歷過過多危險與磨難的小姑娘來說,此時的不離不棄代表了何種心聲,蘇御自然知曉。
他眸中的溫度變得溫暖了一些,身上的傷勢似乎也輕了許多,但他依舊不願看見縹緲韻與他一同耗在這裏。
「呵呵,沒想到剛剛出關,便遇到這種事情,生離死別嗎?」蘇御心底暗道,轉頭望向了幽沉與碎都二人,碎都為了斷月靈鋒而來,也為了留下他的性命,而幽沉與鶴青雲一路,必定是為了縹緲韻而來,自己不過是一個阻礙罷了。
想到這裏蘇御心底有了一個決定,他向前兩步站在了縹緲韻之前,望向了幽沉,眼中冰寒徹骨,殺機凜冽。
面對蘇御的殺機,幽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輕描淡寫地道:「怎麼,想要留下本宗?」
他說之間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在退後了十幾步後他望向了站在百米外的呂靖等人聲音冷冽道:「呂家主,此子已經重創,身為與我同一陣營的你們,難道就不該做點什麼嗎?」
呂靖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對他們說出這句話,忽地一愣,而本以為戰局已定不需要再與他們有牽扯的呂家等人的神色也都有了變化。
呂雉雖然厭惡蘇御,但是也知道蘇御的實力強大至極,都能斬殺掉鶴青雲這樣的武者,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雖然蘇御受創也是不小,但臨死的反撲也必然讓他們呂家傷亡慘重。
想到這裏,呂雉猶豫地望了一眼呂靖,遲疑地詢問道:「大哥?」
呂靖的眼中閃過思索的光芒,知道幽沉雖然在詢問他們但已不容他們拒絕,他深深地望了幽沉一眼,明白此人雖然看似輕鬆,但對蘇御也有着一分謹慎,不想陰溝裏翻船。
沉默數秒後,呂靖面色陡然堅定,其一指蘇御,對着四散在周圍的黑甲軍士一聲斷喝道:「黑甲軍聽令,全力擊殺此人!」
他一聲令下,火雲馬踏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距離蘇御最近的數百黑甲軍士率先御馬而起,對着他衝來,手中長刀之上源力流淌,散發出森然的殺意。
他們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而在遠方一群群黑甲軍士也是結陣而來,旌旗招展,殺氣騰騰。
蘇御對着縹緲韻一揮手,一道血色的透明結界便將縹緲韻籠罩了起來,隨後冷哼一聲,眼中帶着幽森的光芒,向着黑甲軍士衝去,他也有自己的打量。
「刀破斜陽!貫星毀辰!」
甫一相遇,極招迸發,蘇御手臂一揮,數道精芒沖天而起,隨即盔甲碎裂的聲音傳來,十幾名黑甲軍士跌落馬下,身體伴隨着盔甲碎裂。
黑甲軍士不知止步,蘇御也毫不留情,他就好像一隻入了羊群的猛虎,殘忍殺伐,浴血而戰。
曾經他很欣賞這個家族,欣賞這個家族的黑甲軍士,但這不妨礙他的出手,只要敵人,便沒有留情!
蘇御已然離地數丈,手中雙刀揮舞之間一匹匹火雲馬崩碎,一名名黑甲軍士跌落。
眨眼間已經有數十人死在他的手上,呂高朋望着戰圈,眼中帶着不忍,隨即唉嘆一聲,他的心緒對於蘇御已經變得極為複雜,但因為立場不同,他們已是敵人。
除了這些黑甲軍士外,呂家的奪脈修行者皆沒有動作,安靜地站在呂靖身後。
如果他們出手的話必定比這些黑甲軍士更對蘇御有威脅,但是沒有呂靖的命令,他們望着族人的死亡即便心中不忍也不會出手,這是呂靖的選擇,他要用黑甲軍士將蘇御活活耗死,與黑甲軍士相比,奪脈武者是呂家的根本,他們是高端的戰力,一人就抵得上數百黑甲軍士。
幽沉的嘴角掛着殘忍的笑意,面露戲謔地看着這一幕,就好像在看一場戲,局勢盡在把握,他不着急。
碎都也面色悠然地站在另一邊,有人替他解決蘇御,他求之不得。
血色結界中的縹緲韻面露焦急之色,他的周圍已經躺滿了屍體,到處都流淌着鮮血,充斥着將死之人的哀嚎,但她的眼中只有蘇御一人。
在無情的殺戮中時間不止,蘇御的衣袍已被鮮血浸染,額間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