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殘酷的,巨象踏足,一旦被踩中,黑甲如紙必被碾成肉泥,黑甲軍長刀鋒銳,臨死捅出,巨象足下也會有血液飛射。
「哈哈哈!」一名留着絡腮鬍子的壯漢大笑聲中一刀劈下,直接將一名黑甲軍士連人帶馬砍成兩半,這正是萬明教多出來的那一個六源武者,他所過之處,無人可擋,任黑甲軍悍不畏死,但刀揮得徒勞,人死得不值!
除了他之外,還有六名奪脈武者也非黑甲軍士可以抗衡,不過片刻功夫,他們形成的殺戮已經不下數百!
「蘇御,你還不出手!」天際上,呂雉在與一名老嫗對轟之間望着站於樓閣頂端的蘇御發出一聲厲喝,聲音傳播開來,瞬間讓一部分人的目光凝聚在了蘇御身上。
有人不屑,有人殺意爆發。
「哼!」蘇御冷漠地望了她一眼,身形飛出直接對着那絡腮鬍子的大漢而去。
那大漢的面色一冷,魂識瞬間凝聚在他的身上,見到他不過是一個四源奪脈的武者獰笑一聲,飛速迎上。
「死在我田任手下,你值了。」壯漢直接出現於蘇御身側,對着他脖頸一刀劈下,刀上源力鋒銳,透露出一股股黑色的火焰。
「血!」蘇御冷漠吐出一個字,整個人周圍便颳起了一陣紅色的漩渦,這漩渦由無數血液組成,直接將他的身軀覆蓋。
大漢眼中凶光閃現,手中刀鋒不止,對着血液砍下。
噗嗤一聲,刀鋒從血液中劈過,火焰燃燒,直接將血液燒灼殆盡,但大漢的眼中並沒有露出喜悅之色,反而出現一抹凝重,迅速向着身前衝出。
他的身形剛剛掠出,一把黑色刀鋒便從他之前的位置劈過,蘇御的身軀直接出現在了他身後,手中黑羽鬼刀落空。
「此人不弱,但勝不了田任!」與呂雉對戰的老嫗收回放在蘇御身上的魂識,招式更絕的對着呂雉轟殺而去,原本她以為能讓呂雉急切出聲,必是蘇御隱藏了實力,但如今已經確定蘇御就是一名四源奪脈的武者,五源可以戰勝六源,這就是一個笑話!
「是嗎?」呂雉不置可否地說道,抵擋老嫗進攻。
大漢回頭望向蘇御,只覺得自己大意了,面色一緊,再次對着蘇御衝上,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刀法更絕!
不料就在即將砍上蘇御身軀之時,蘇御周圍再次湧上了一層血色漩渦,刀再次落空,大漢這一次早有防備,魂識之中,他的身後一道同樣的漩渦出現,消散後露出蘇御的身形。
黑羽鬼刀劈出,大漢回身一刀抵擋,砰的一聲,兩刀相撞,蘇御抽身而退,眼中卻是露出滿意之色。
血漩移位之法是他見到這四處翻飛的血液之後,忽地從靈魂中的字符上領悟到的武法,乃是浴血魔典中一種移動方位的招式,此方法不用消耗他本身一點的源力,完全是一種藉助他人血液施展出的武學。
他每施展一次此招,就要消耗一名武者全身的血液,也就是將其包裹住的血液。
那武者的境界越高,他位移的距離就可以越遠,一名分源武者的血液可以助他在十米內任意移動。
在這種戰場上可以說是一種十分有用的武法。
下一瞬,壯漢再次出現於蘇御身旁一刀切下,蘇御身邊血漩再現,人影再次掠出出現於十米外。
他冷笑一聲,眼中帶着不屑,這戰場上血滴無盡,光憑此招,他就可以閃過一名六源武者的進攻,這壯漢若無法再快一些,根本傷不到他。
「你,該死!」壯漢只覺被蘇御戲耍,眼中凶光加劇,手掌一橫,手中刀懸浮在手心外,快速旋轉起來。
一圈圈銀色的刀弧成型,象徵壯漢殺招將出。
見此,一些關注着這邊戰局的萬明教武者收回魂識全力與呂家武者進入交戰之中。
「若你們呂家以為光憑一名四源的武者就可以牽制住田任,那就錯了!」全身泛着火焰的中年人一對呂高朋,出手間火焰覆蓋,威勢難擋。
呂高朋不言,鐵球揮舞,帶動呼呼風聲。
見到壯漢將出極招,蘇御凝神,身上一道道血氣翻湧而出,下一刻,壯漢厲喝:「刀逆,回刀斬!」橫着的手掌對着蘇御從下往上一擺,轉動的刀便劃出一道陰痕對着蘇御劈去,來勢極快,眨眼刀鋒已至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