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是誰?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深山老林之中,紅衣女子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在密林中亂轉,時不時地驚起林間的獸群,但野獸靈智未開,只敢離她遠遠的,發出不滿的嘶吼聲。那女子仇視着林中的一切,喝道,「就連這山中野獸也不能容我嗎?」
眼中滿是怒火,」啊~」吼聲夾雜着恐怖的氣勁,將所有的妖獸全部震退,她選擇了一條看上去沒有妖獸的路繼續前進。剛走出幾步,便見前方有一怪物擋住去路,那怪物身高達三米有餘,橫在那裏,猶如一座小山,完全擋住了女子的去路。
「老虎!怎麼會有這麼大隻老虎?啊呀~」掉頭就跑,生怕自己被老虎給吃掉。但這下山猛虎好不容易找到了食物,又怎麼會放她逃掉呢?「嗷嗚~」虎嘯聲振聾發聵,她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雙耳,拼命地逃跑着,不時地轉過頭,看看那隻大老虎有沒有追上來。
「咦~怎麼不見了?難道它已經走了?也聽不見它的叫聲了。」她四下張望都不見老虎的影蹤,慢慢放下心來,「呼~我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紅衣女子就地坐下,依舊對自己的身份耿耿於懷。「吼吼~」虎嘯聲再次傳來,她慌忙抬頭,迎面而來的是一隻巨大的虎爪,她眼前一黑,「啊~」害怕地慘叫一聲,趕忙閉上雙眼。
只聽得「嘭~」的一聲,感覺自己頭頂上的涼風消失了。「我就這樣死了嗎?原來死亡竟然是這種感覺,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疼痛,卻是無比的絕望與無助。」
「還閉着眼鏡作甚?血衣,一隻還未化形的叢林野虎竟然將你逼到了這種地步?」聽到人聲傳來,血衣這才懷疑地睜開了眼鏡,「我沒有死嗎?」打量着毫髮無傷的自己,她循聲望去,「多謝先生救命之恩!」隨即躬身一拜。「先生?你喊我什麼?」此人正是杜老怪,此刻正咬牙切齒地瞪着紅衣女子。
嚇得她連連道歉,「前輩息怒,前輩息怒!小女子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前輩,難道是前輩不喜歡我稱呼您先生嗎?一時失言,還請海涵!」「哼!」杜老怪冷哼一聲,大袖一會,「混賬東西!居然連義父都不放在眼裏了,我今日非要教訓你一番不可!」
杜老怪腳下一動,瞬間就到了她的跟前,手掌一抬,就要印向紅衣女子的頭頂。紅衣女子不躲不閃,只是靜靜地閉上了眼鏡。杜老怪見狀趕忙收手。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血衣,你為何不躲?你體會不到我這一掌下去有多大的威力嗎?莫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緩緩睜開眼睛,「我的命是您救的,現在您要拿走,那我也只好認命。」「嗨!血衣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要嚇義父啊!」杜老怪無奈地嘆了口氣。
「血衣?前輩,血衣是誰?您是在叫我嗎?」紅衣女子不解地問道。「此處就你我二人,我不叫你,莫非是在叫它?」杜老怪有些氣急,伸手指了指那頭早已死去的野虎。
她眼前一亮,一把抓住杜老怪的手,「這麼說您知道我是誰嘍?」「當然!可憐的孩子,看來你是失憶了。跟義父走吧,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再說。」說罷拉起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杜老怪剛走,刷~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來人正是葉元龍。狐疑地掃了一眼周圍,「我嗅到了血衣的氣息。」「嗷嗷~」虛弱的嚎叫聲從身後傳來,元龍趕忙回頭,只見一隻巨大的老虎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元龍淡然一笑,一步步朝着老虎走過去。儘管元龍沒有釋放出一絲絲的能量波動,那野虎看上去也是十分懼怕元龍,剛剛站起身,後腿顫抖了一下,便又倒在了地上。
「沙沙沙~」老虎艱難地向後挪動着龐大的身軀,虛弱至此的它,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嗚嗚~」緩緩抬起肥碩的頭顱,發出了幾聲哀鳴,似乎是在哀悼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哎,獸之將亡,其鳴也哀!不過我不是來殺你的,你還沒到死的時候。」元龍感嘆道。聽到此人不殺自己,那老虎瞬間來了精神,一對虎目之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掙扎着想要起身,無奈被杜老怪一擊打在後腿上,僅僅憑藉着三條腿,無法支撐他身體的重量,於是「嘭~」的一聲,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元龍走到它的身邊,一手輕撫在它的大頭上,嘆道,「是誰傷了你?讓我來幫你看看。」一股真氣入體,老虎感受到了元龍的善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