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蘇梓終於洗乾淨了那長的不敢想的頭髮,就歪歪斜斜的靠在院落里的藤製長塌上,半干半濕的頭髮扭曲的搭下來,夏季天黑的晚,點點金光還從翠葉流轉間嘩啦啦的撒下來,歡快的靜謐。
作為一進門就是一府之主的蘇梓,表示非常享受非常滿意。梁王作為當今聖上的同胞兄弟,父親也就是上一任皇帝已經去世,生母現今貴為皇太后,正在宮中吃齋念佛,大婚第二日進宮敬茶,蘇梓還獲得了白玉手鐲*珍惜一枚,有效豐富了她自己的小金庫。順便還和手環君進行了誠摯的溝通,經過掃描發現,空間裂縫距離黃太后的壽喜宮只在300米範圍圈之內。
兩個人面對着裂縫就在眼前的誘惑,卻只能在皇太后說「乏了」之後,被大隊人馬簇擁着就送出了宮。
啊,生活。
本來封號為梁的梁王,應該是有梁作為封地的,但被皇帝以皇太后思兒心切為由就拴在了京都,府邸建的那叫高端大氣上檔次,可還不是防着梁王有二心,在封地上天高皇帝遠的不容易管着嘛。嘖嘖,渣男喲。
不過聽說柳府倒是保住了,雖然蘇梓的一次沒見過*便宜爹還在大牢裏度假,但在柳夫人的光明政策領導下,終於還是躲過了這一劫的一大半。
蘇梓隨手抄起一本書蓋在頭上,就聽見西索的腳步聲,眯着眼抬頭一看,果然是陳杰。
「你肥來啦,先吃飯還是先洗澡啊?」
陳杰走到她身邊,抬着她腿往地上一扔,坐到塌上,「昨天你見到趙衣秋怎麼說的?七夕的宴會辦不辦有沒有個准信的?」
蘇梓抹着頭髮往後面捋去,「秋姐說對於設宴與否,她也不十分確信,但就她個人而言,是覺得今年還是會設宴。然後是先下的局勢,陳沐在朝廷上漸漸位居至位,雖官階不高,但實權在握,並且為皇上心腹,秋姐如今只能說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越往後拖,就危險越大。」蘇梓張手為梳,梳着頭髮,轉頭看向陳杰,「所以你們造反什麼時候成功?」
「大約在冬季吧」,陳杰惡劣的伸出手,在蘇梓身後突然拽了拽她的頭髮,看着她齜牙咧嘴,直接笑出了聲
,「我們走的是planA啊蘇梓同志!造反這種技術活時間太久變數太多,還是再等等看吧。」
蘇梓斜眼看他,「啪」的一聲快准狠的抽了陳杰右手一下,「真是粗森哼╭(╯^╰)╮,哎你說,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向陳沐說明我們的身份和來歷,然後就可以直接少掉一個阻力,新增一個援力啊。」
「是啊,然後你就會發現你的手腕極其血腥的也掉在了地上,鐲子在二十四小時後boom的爆炸,完全證實你們柳家是妖孽,之後就對這個世界來不及握手了。」陳杰百無聊賴的揪着頭頂上的葉子,「陳沐的事與我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所以最好我們是走宴會路線,這樣高效快捷風險少,你的明白?」
蘇梓點點點頭。
「那你昨天去後宮見趙衣秋有沒有拉着她和你一起去找找空間裂縫?」
「她被禁足了,大概是又和皇帝吵了一架之類的破事,現在被困在海棠閣里,就靠着剩下的左手還天天侍花弄草,舞文弄墨,文藝的一塌糊塗,然後她沒法出去,我也就只能在裏面呆着……」蘇梓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你看看你這後院裏也太冷清了,宅斗都斗不起來,whatcanido?」蘇梓雙手一攤。
「呵呵,就你這智商?一邊玩蛋去都沒別人玩的好。」
「……你這幾天都忙什麼去了,我這半個月以思念姐姐為由入宮已經四次了,你可別再讓我去了,真的上次在海棠閣里正巧碰到皇帝來,他看我的眼神完全就不對了。」
「忙着從各種側面告訴陳沐我不太想造反但其實又有點想……」
「哎呀我懂的,就是吊着他,欲拒還迎!」
蟬鳴聲恰到好處的插入進來,流光溢彩的綠色和聲,滾滾而來。白衣秀士一般的梁王看了蘇梓一眼,萬般神采皆凝墨狀,攪勻扮和,再看不出半點波瀾,他彎腰伸手去拾塌邊的金海棠簪,拿在手上顛一顛,「怎麼,那一米見方的小格子終於裝滿啦,這個掉了都無所謂了嘛。」
蘇梓搖了搖頭,伸手取過那把簪子,隨手往書里一夾,「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上次你說你
第十七章 崩潰與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