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哥見事情要糟,連忙陪笑道:「高書記、陳鎮長,你們莫要見怪,憶曼她在說笑話。」
二娃轉過臉來,笑道:「憶曼,你怎麼對書記鎮長說話呢?他們是管着我們的父母官,我們最起碼也是禮敬三分嘛,是不是啊?」
林憶曼道:「那也得看他們幹了什麼事情呀?他以為我們來就是為了遊玩的?哼,這種於公於私都有利的事情,為何還要推三阻四?都基本談好的事情,為何又要起變化呢?當真莫名其妙。二娃,要我說,你也別費勁了,你就直接去鄭維峰,讓上面定下這事,得了,省得下面的人不識大體,亂給咱小鞋穿。」
高瞻身為鎮委之首,何嘗聽過這話,林憶曼此話,分明是在打他的臉,他的心裏非常之不爽,但聽她提到縣委一號,怕她與鄭維峰認識,便不咸不淡,小心試探的問道:「林總莫非與縣委一號認識?」
林憶曼淡淡地道:「見過他。」
高瞻一聽,她只是見過一號,那有什麼用,全縣哪個人,不會從電視報紙上見過縣裏一號呢?不由得便冷哼一聲。
陳澤輝卻是老於事故,他見林憶曼此話,說得理所當然,便猜想莫非楊二娃與縣委一號熟悉?
陳澤輝笑着問道:「楊……楊總,你是不是認識縣委一號?」
楊二娃笑道:「單獨吃過幾次飯。」
楊二娃剛才已經大體猜到林憶曼的做法了,既然鎮裏要故意刁難自己,那便走另一條路,也未嘗不可。
所以,他這句話里,便特意的加入單獨兩個字。
可別小看這兩個字,聽到高瞻與陳澤輝耳朵里,就像是響了一聲炸雷。
你想想,與縣委一號單獨吃過飯,這是什麼樣的待遇?
他們這些鎮裏的一把手,平時,想見縣委一號,也得提前預約,至於能不能與一號見面,那還得看一號的時間。
若是談吃飯,他們也能遇到與縣委一號坐一個大廳的機會,但他們所處的位置,最多是只能是看到一號而己。
正常情況下,陪在縣委一號身邊的,不是縣委的常委,就是縣裏幾十名正處級以上的幹部,還有縣各權力部門的領導頭頭,哪裏能臨到他們這種不太發達的鎮級領導呢?
然後,便是在一號高興的時候,能下來給他們敬酒,那就是萬分激動的機會。當然,一般是遇不到的。
所以說,能與縣委一號單獨吃飯,而且還吃過幾次,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親密關係,才能如此這般親近?
他們,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
不過,他們都讓為楊二娃是在故意誇大其辭,一個小農民而己,就算開了家小公司,就能成為縣委一號的座上賓啦?
開什麼玩笑,縣內不知有多少大的集團公司的老總,怕也沒有如此好的機會呢,一個小小的楊二娃,如何能做到?
高瞻與陳澤輝冷笑一聲,雖然不說話,但他們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卻早便說明了一切。
依林大小姐說打就摜的性格,怕立馬就會想辦法,收拾這兩個鎮裏的領導,君不見,她在寶城商廈,換個樓層經理,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林大小姐現在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再加上其母此次變故,她的心性也收斂不小,甚至於連豪車都不開了。
低調低調,再低調。
這就是現在的林大小姐。
所以,她在說出剛才那些話之後,便閉嘴不再多說。
我們的二娃哥,自然不會讓親親憶曼遭人白眼。
所以,二娃哥也想學回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
高調就高調一次,為了憶曼,誰管呢?
楊二娃拿出手機,淡淡一笑,道:「高書-記,陳鎮-長,是不是認為二娃哥我在吹牛?」
這廝連二娃哥,都自稱起來了,高瞻與陳澤輝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小農民要搞什麼事情。
楊二娃直接撥打鄭書-記的手機,一會兒,手機響了幾通之後,才被接通,楊二娃有意的打開了免提。
「二娃,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我正在開縣委常委會呢。」電話里傳來了鄭書-記的聲音。
一聽聲音,高瞻與陳澤輝臉色微變,特別是高瞻,他的眼角突然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