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來到這個世界,趙宇就通過前身的殘留記憶,知道自己在這個世上並非孤身一人,鄉下有父母一雙,只不過對於趙宇而言,他只是繼承了這具軀體,對所謂的父母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情感,甚至以他夜魔上萬年的人生經歷,家鄉那對父母,在他眼裏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輩……
當初趙宇雖然有父母,卻從未放在心上過,甚至這輩子也沒打算再回去那個生他養他的土地,去見這對生身恩人。
但是,當初想想是一回事兒,現在事實忽然擺在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不久前,因為高考將至,在老家務農的老父心中關懷,故帶上一些家裏的土產,搭上來城裏辦事的老鄉的車,進城尋子。
陳晨自從趙宇搬走,就再也沒有得到過趙宇的消息,只是隱隱知道趙宇因為一些緣故,似乎已經退學了。
因此,當這個同村的叔叔找到宿舍的時候,陳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趙父的追問,只好帶着趙父來到學校,趙宇曾經的班級。
在這裏趙父得知了趙宇真的已經被學校勸退,不由心神晃蕩,猶如憑空挨了一記晴天霹靂,世代務農的趙家對進城讀書的趙宇是抱着極大的期望的,因為村裏的條件不允許,平日裏和兒子基本沒什麼聯繫,誰曾想兒子不知不覺的已經被開除了?甚至問了數人,都沒有人知道趙宇現在到底在哪。
還好,林雅兒及時出現,然後立馬給趙宇打了電話,隨後帶着趙父來到了小院。
此時林雅兒不在客廳,而是在廚房跟着鄭家姐妹準備午飯,當然,倒不是真的想幹活,而是這妮子對於和趙宇住在一起的兩個美女十分好奇,想要好好交流一下。
以前趙宇覺得這一世的父母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現在親生父親忽然出現在面前,趙宇感受着心裏那一絲莫名的悸動,才知道血脈相連的力量,並不是靈魂轉換就可以徹底磨滅的,心中雖然萬分無奈,無比彆扭,但是終究是無法在這位老父面前擺出自己夜魔的威勢,乖乖的叫了聲:「那個……爹,你聽我解釋……」
趙宇將自己被開除的經過和原因,挑揀着一些可以說的,並且可以體現他無辜的內容,一一講述出來。
聽完這一切的趙父,深吸一口氣,手摸着口袋裏的煙,有些憤怒的說道:「這……這這老師怎麼能這樣?崽兒,你沒騙我?」
一旁的陳晨及時幫腔道:「趙叔,這件事我也聽說過,那個老師的確處事非常不公,宇子以前在學校過的真的很艱難。」
趙父聽了,沉默許久,往趙宇身前靠了靠,摸着趙宇的腦袋,柔聲道:「崽兒……怎麼受委屈,也不跟家裏說呢?」
聽着耳邊的溫言細語,感受着腦袋上有些摩挲的觸感,趙宇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起——他發現自己堂堂夜魔,居然在這種惡俗的摸頭殺下,產生了幾分溫暖的感動,然而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喜歡,血脈相連固然無法斬斷,可是趙宇卻也不願意因為這種血脈上的關係而產生一些沒有必要的情感。
正在趙宇考慮着自己是不是要拿出幾分冷漠,來講這份不應該出現的情感扼殺在心中的時候,趙父忽然語氣加重,堅定的拽住趙宇的手,說道:「走!崽兒,我跟你去學校,找你們學校領導評評理去!我不信這個世道上沒有道理可講!」
趙宇聞此,還沒說話,旁邊陳晨卻又說道:「趙叔,其實也不用太生氣,這世上的確還是有道理可講的,事後校方已經查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時涉事的老師和校方領導都已經被撤職,後來學校也撤銷了對宇子的開除,只是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宇子始終沒有再去上課。」
聽着陳晨一股腦把真相全扒拉出來,趙宇無語的看了對方一眼,心說自己好不容易讓老爹相信了自己是被逼無奈才退的學,這傢伙倒好,又給自己繞了回來。
趙父聽完,自然是一臉詢問的看向趙宇。
趙宇心中暗嘆一聲,說道:「爹啊,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你發現自己曾經依賴信任的校園居然是這麼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你還能有心思在那種地方繼續讀書?不瞞你說,這次校方要不是迫於一些外力的壓力,這件事根本還不了我公道的,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打死我也不會去讀書了,這一次幸運的逃過一劫,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來這麼一下子,我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