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岑俊遠的心情好了很多。
無論是沙元平這方,還是屈岩這方,還是打麻將的岑家強者們,都看到尹景龍一路水上漂到了岸邊,來到了他們面前。
他們不知道尹景龍的戰鬥力如何,但都不得不佩服尹景龍的輕功。
甚至有些人開始眼饞,想殺掉尹景龍,奪走尹景龍的輕功秘法。
只見尹景龍面帶微笑,站在岸邊,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小麥色的乾淨皮膚上,和那雙清澈又深邃的雙瞳中。
他的穿着、外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卻自有一股強烈的自信,和瀟灑的風采。
沙元平原以為有什麼厲害的援兵到來,卻見來者只是一個和自己弟弟沙元志一樣大的少年,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不願意這個少年來送死,忙對尹景龍喊道:「這位兄弟,你有拔刀相助的心意,我們十分感動,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還是快走吧,不要做白白的犧牲!」
沙元平身後坐着的五個重傷的強者,其中姓龐的中年人贊道:「這年頭,很少有這種願意拔刀相助的人了,雖然他年紀不大,實力不強,但這份俠義之心還是很值得尊敬的。」
另一個姓伍的中年人冷哼一聲:「老龐,你這幾十年白活了,你不要把人想的那麼簡單。這個少年人也許不是來拔刀相助的,而是覬覦我們劍派的聖炎劍訣和礦脈的地圖。」
其他三個中年人覺得老伍的話更有道理,他們都是被背叛過的人,怎麼能輕易相信別人?
難道屈岩不是為了聖炎劍訣而背叛聖炎劍派的?
難道岑家不是為了礦脈的地圖而血洗聖炎劍派的?
幾個月前,聖炎劍派得到了一張礦脈的地圖,這礦石非常有助於煉製裝備,引來不少煉器師的眼紅。
聖炎劍派本身只有沙元志一個煉器師,所以需求不大。便將礦石向外售出,聖炎劍派的世俗生意也蒸蒸日上。
一些煉器師想自己進礦脈偷礦石,卻死在了機關中。
沒有地圖,任何人都無法安全抵達礦脈。
所以,岑家謀劃了幾個月,再利用屈岩這顆棋子,終於血洗了聖炎劍派。可是,沙元平卻帶着地圖逃走了。
今天,這麼多岑家的高手圍在這裏,就是為了奪走沙元平的礦脈地圖。
那四位劍術一脈的中年強者對尹景龍的眼神不善起來。
但是,老龐卻堅持說道:「你們不要誤解了這個少年的一片好心,我看他的氣質很乾淨,不像那種為了一點利益就落井下石的人,他一定是想來救我們的。」
其他四個中年人不再離老龐,都惡狠狠地盯着尹景龍,在他們心中,尹景龍跟屈岩和岑家那些人一樣,都是為了奪走他們的寶貝而來。
屈岩見來者只是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年輕人,並餵放在眼裏,在他看來,尹景龍最多只是輕功好一些罷了,並沒有什麼實際戰鬥力,他不由對尹景龍輕蔑地笑道:「小子,真是無知者無畏啊,就你這樣的,還學人家出來拔刀相助?念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只要你交出你剛才所使用的輕功的秘籍,並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當着眾位英雄豪傑的面,保證放你安全離開。」
尹景龍撓了撓頭,疑惑道:「英雄豪傑?你指的是你身後那些打麻將的人,還是餐飲船上那個喝酒的笨蛋?在我看來,他們可都是狗熊啊!」
尹景龍的話,讓屈岩身後的那些人臉色變換,目光鋒利起來。
他們本來不想管尹景龍的事,但現在,他們決定,今天不能讓尹景龍活着離開。因為,這關乎到他們的尊嚴。
那群打麻將的人中,其中一個就是孔安勝,剛才在酒店裏,岑俊遠吩咐孔安勝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尹景龍殺了,岑俊遠會獎勵他更高級的煉器口訣。
忽然,酒店裏的岑俊遠就接到消息,說找到了劍術一脈的餘孽,於是,他們趕到了江邊。
而尹景龍也湊巧來到了江邊,那麼,孔安勝就不用找機會殺掉尹景龍了,現在就是機會。
孔安勝很緊張,倒不是說怕了尹景龍,而是因為擔心這個功勞被別人搶了,那樣他就得不到岑俊遠的獎勵了。
對於尹景龍,他是志在必得的。尹景龍只能死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