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忘記了你小的時候是誰在你床邊講故事,是誰帶你每年遊歷名山大川,是誰教你做人的道理,當12歲你跟魔族王子比試受傷之後,是誰守在你床前整整一夜?」尹元林回憶着過去的種種,滄桑的眼裏流出幾滴渾濁的淚。
「你以前是對我很好,可是,你還是背叛了我。」尹景龍被尹元林所說的回憶拉扯着,被美好的畫面刺痛着,而體內的什麼東西快壓制不住了,這讓他越來越難受。
「剛才,我得知家主派尹浩初來害你,我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來救你,幸好你沒有喝這杯毒酒。」尹元林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你看,我還是關心你的,我來救你,並提醒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現在很多人想對付你。這難道不值得你原諒我嗎,你願意再叫我一聲父親嗎?」
尹景龍的手撐在桌子上,以免身體跌倒。
「孩子,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舒服,你為什麼會難受?」尹元林走過去,抱住了尹景龍,手在尹景龍的背上撫着,「孩子,別怕,父親在這裏。」
「你走開……」尹景龍的背上被細細密密的汗水打濕,精神越來越不集中。
「你想聽聽你母親的事情嗎?」尹元林發出誘惑的聲音,「你想知道你母親在哪裏嗎?」
「母親……」尹景龍的雙眼死死瞪着,他的精神突然全部集中起來,放在了對尹元林即將揭開的答案上,周圍所有的一切其他事物都被忽略了。
尹景龍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從他懂事起,所有人都告訴他,他的母親難產而死。可是,他的母親連一座墓碑都沒有。他完全連一點點母親的信息都沒有。
尹景龍現在聽到尹元林這樣講,他的心裏升起了一點希望,難道母親沒有死?
尹元林就這樣抱着尹景龍,用慈祥的聲音安撫着脆弱的孩子:「你的母親就在……」
「到底在哪裏,你快告訴我!」尹景龍已經着急得快要發瘋了。
突然,尹景龍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血液中透着青色。
尹景龍用力推開尹元林,尹元林剛才還在用手安撫尹景龍的背,可是現在,尹元林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一把帶血的匕首。
一般情況下,尹元林是無法傷到尹景龍的,但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尹景龍的精神很不集中,尹元林再用尹景龍母親的事情吸引了尹景龍的注意,讓尹景龍完全忘記了防備,所以,尹元林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把匕首,閃電把刺進了尹景龍的後背。
這把匕首青光閃閃,很顯然塗了毒。
「嘿嘿嘿,你的母親在哪裏?在地獄!」尹元林臉上的慈祥完全破碎,換上了貪婪而陰險的笑容,「你想不想去陪她?」
尹元林十分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殺死尹景龍。他想知道,為什麼十年前,各位老祖都說尹景龍是不死之身,只能封印,無法徹底殺死。
十年前的戰鬥,尹元林根本沒有資格參加,根本沒有機會與尹景龍交手。
但是現在,他用計謀重傷了尹景龍。
如果他乘勝追擊殺死了尹景龍,不就代表尹景龍不是不死之身了?不就代表了各位老祖的判斷是錯誤的?
更代表了強大的力量最終敵不過陰謀詭計。
尹元林暗自得意,力量強大又怎樣,頭腦強大才更重要!
「你卑鄙!」尹景龍的手指着尹元林,他的手已經不太穩了,在不斷顫抖,「你這種人,不配做我的父親!」
尹浩初卻對尹元林有不同的看法,拍手稱讚道:「還是4叔有本事,善於利用情感去打擊對手,這頭腦、這心腸,真是讓侄兒佩服不已啊!」
「好說,好說!」尹元林眉開眼笑。
尹元林的天賦在家族中只能算中上,但他一直覬覦家主的位置,可是一直被幾個兄弟給壓着。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就在昨天,家主對他說:「如果你肯大義滅親,用計謀再次封印你的兒子尹景龍,我會考慮以後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你。」
所以,為了有資格繼承家業,尹元林現在利用尹景龍的弱點再一次算計了尹景龍。
那一把插入尹景龍後背的匕首上,染着和剛才尹浩初遞給尹景龍的那杯名為醉神露里一樣的毒。中毒之後,尹景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