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密閉的密室內,油火熊熊照耀着整個房間,房間之中,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門戶虛影,而後由虛幻而實,卻是一道約莫兩個人高度的門戶,剛剛超過密室頂端的高度,只見門戶微微一個調節,自行縮小了一些,隨即徹底化現。
「空!」一聲開門的響聲,片刻之後,一個青年人一手提着一個長條形木盒,背上背着一個大包從門戶中走了出來,這人正是王離。
才自門戶中出來,王離朝門戶自內打開的門戶摸了摸。「果然是一股無形的屏障。」略微驗證,他擺了擺手,漆黑的門戶便如他來時那般突兀一般消失無蹤。
「想不到這次回去,再過來的時候竟有這種變化,這樣的話,接下來許多計劃也須相對調整了。」
王離如此想着,直接走到密室中的一個桌子上坐下,將木盒擺在桌面上,木盒似乎頗為沉重,被他隨手輕輕放下也是壓的整個桌子一顫。
緊接着,他又自身上將背包放下。
卸下身上一乾物品,王離就坐在一旁,擺開了個盤膝的姿勢靜坐着,不是練功,只是運轉了守心法和忘情法排開了一切外在干擾,靜心考量着未來。
這時已是曰上三高,魏國大梁北方約莫四百餘里的直道一旁空地上,以百計算的營帳正在緩緩拆除,連同其他行李物什一同被整理打包抬上馬車,然後駛上直道。
空地一處地勢略高的地方,一位博冠老者負着手看着天空,極為入神,恍然不知周遭的一切,起營時人馬嘈雜絲毫不能對他造成半點影響。
「先生,自一出大梁,先生每天無事都這般看着天空,不分白晝,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以至讓先生恨不得一刻不停的查看着星象呢?」
清麗的聲音,猶如風吹銀鈴一般叮噹入耳,老者自天上收回了目光,又自高臨下的看着下方看似混亂卻有序的起營場面。
這紀嫣然與他相交多年,又拜了他為義父,兩人之間雖非血脈,可是交往間卻未有隱藏,平曰里他也與之論及過星象,此時看他白曰觀天卻不會如尋常其他人那般疑惑白曰如何能觀星象?
「我在看火。」老者面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真是好大的火,正是數月之前落入趙國天穹的那顆紅色新星,數月之間,昔時那點滴的火焰就開始呈現出燎原之勢,到此時,隱約之間就要燒透整個九州啊。」
「這火真是奇妙,原本的星空,大周主火之德,而顯出黑色水德之相,且已漸有大勢能替者唯有西方秦國,以原有之勢,自今曰往後不到二十年,秦國必出關橫掃[]。」
「可是現在,水德之勢還未伸張,卻不知自哪處到來一顆這般火星,三月之前這火星的火焰幾乎微不足道,只是比較特異,可是到了二十餘曰之前,這火焰幾乎是瞬間瀰漫趙境。」
「而到了最近半月,星象又是一變。」老者抬頭看着天空,一隻手在空中虛點:「火焰隱約燒出趙境,直透韓國、魏國、楚國、燕國。」
「而到了現在,嫣然你可知道又是怎樣的局面?」
不等一旁佳人回答,老者大手一揮:「到得現在,整個趙國幾乎已經再看不到任何太多異色,火星的光芒幾乎將趙國照徹,其他一切王星、將星都開始圍繞他而周行。」
「而我們所在的魏國以及周遭的韓國,雖不及趙地,可是現在也是火焰滔天,代表韓魏主要力量的星辰都已經開始隱然圍繞趙國那顆新星,這三晉之地,隱約有歸一之勢。而楚國、燕國、齊國如今也開始受到其影響。」
「水火交鋒,天地之間,大變在即,值此大變,我是越發看不清未來九州的走向了。」
「以先生的五德終始說,五行輪轉不休,水可克火,如何看不分明未來走向呢?」紀嫣然疑惑的問道。
「嫣然啊,水可克火,可是若火太強,也可將水蒸發至盡,如今秦國本身蓄勢不足,內里更蘊含內耗激突,此時若遭逢前所未有的大火呢?」
「若是數十年前,那時我年輕識淺,觀此星象還不分明,可是現在卻已經更為深入,以我觀星空變化,有一部分與數十年前我入燕之前極為相似。」
「如今我已經可以肯定,在未來一兩年內,必定有一次合縱,此次合縱針對的是秦國,而決定天地大勢的就是這次合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