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咄咄逼人的敵軍,此時周穎兒也顧不上自己早已經散落的頭髮,此刻在她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活着去見那個人。敵軍看到軍營中竟然會有女子,心裏想着勝利後如何處置她。但看到她冷漠眼神,已經殘忍手段,雖然心裏有些畏懼可圍攻周穎兒的人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她的手臂已經脫力,使用的武器已經滿是豁口。大有折斷之勢,戰爭就是如此,不會因為你是女子或者力量不足就對你網開一面,反而哪裏最薄弱就會選擇從哪裏進攻。此時已經有數十人將周穎兒圍住,本來守護在她身邊的護衛此時也被分割成幾部分,他們只能眼睜睜看着越來越脫力的周穎兒而毫無辦法。「啪」的一聲她手上的武器應聲而斷,她也顧不得別人的武器是否順手,她直接從地上撿起兩把刀左右砍殺起來。戰鬥持續了一夜,黎明時分,敵人偃旗息鼓。攻進來的敵人被解決後。親兵來到她面前看到她身上遍佈血漬,鮮血順着甲冑滴落下來,一人輕聲說道:「將軍殘兵已經解決,我們傷亡十分之八九。您沒事吧?」周穎兒正要開口說話,武器一鬆掉落在地上。周穎兒朝着後邊倒了下去,那些親兵連忙將她扶起,送回到營帳中。
月筱溟二人晝夜不停地趕路,馬匹已經累死兩匹。他們二人只得利用輕工繼續趕路,月筱溟本來就有些虛弱的身體,更加有些支撐不住。他們看到前方有個驛站,二人腳步漸漸放緩。當他們停在驛站門口時,「哇」的一聲,鮮血順着口中噴涌而出。月玦趕緊給他運功調傷,過了一會兒他才緩和過來,他開口問道:「月玦,疾風部眾你多久能夠召集得到?」月玦略微有些皺眉道:「公子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為什麼要這般急匆匆趕過去。您的身體還未曾完全康復,若是有所損傷我怎麼跟吳將軍交代,並且有什麼事您吩咐一聲就好,我定會辦的妥妥噹噹。雖然疾風部眾散在各處,可如果緊急召集的話,應該不會用多少時間。公子想讓他們在何處聚集?」「就到魯國吧,穎兒此次有些過於冒險,雖然魯國也參與聯軍。不過以魯國的個性來說定會留有兵馬,再加上與其他國家借兵一時拖住穎兒,那麼他們就會危在旦夕。」月玦一臉茫然道:「應該不會吧,各國之間都有矛盾,不可能會因為這種事而令自己國家防衛空虛,畢竟都有世仇。」「話雖這麼講,不過呢各國之間也是有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平時打打鬧鬧無所謂,但若是有一個國家被滅了,那麼他們就會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他們不會蠢到坐觀上壁,定會出手相助。畢竟誰也說不準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只不過會要價特別高罷了,下一次相遇依然是對手。依然會拼的你死我活,這就是沒有絕對的敵人,亦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利益。」「屬下知道了。」話剛說完,月玦便將手放在口中吹出奇異聲音,在天空中旋即出現一隻海東青,金黃色的羽毛,鋒利的喙,強壯的雙足,銳利的雙眼。它不斷盤桓在湛藍天空中,舒爾略過頭頂,舒爾翱翔天際,只見月玦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他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高高拋向空中。海東青見狀用爪子抓住,向着遠方飛去。月筱溟沒有詢問他們是如何聯繫的,只是點了點頭道:「我們快趕過去吧,多耽擱一刻鐘,穎兒就多了一份危險。」月玦點了點頭跟着月筱溟向驛站走去。
周穎兒醒來之時,在她身邊站滿了人。她看到那些人身上都是鮮血,除了少數幾個人眼光中充滿鬥志外,其他人皆是有些萎靡。她從床上坐起來問道:「最近戰況如何?」「啟稟將軍,自從您暈倒後,敵軍雖然進行了幾次試探性攻擊,但都被我們打退。請將軍千萬保重身體,郎中說您的身體還沒有大好,還是以修養為主。」「無礙,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那些郎中不過是危言聳聽而已,這次不過是太累了,經過休息我已經恢復氣力。現在我們討論一下如何才能突圍出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人苦笑一聲說:「剛剛屬下派人前去打探,發現除了魯國本有兵力外,現在又加上趙軍與魯國從前線調來的軍隊。他們已經把我們團團圍住,我們想要突圍比登天還難。除了投誠現在沒有任何方法。」另一人有些慍怒道:「投誠?我生是穎筱軍的人,死亦是穎筱軍的鬼。在我們腦子中並沒有這兩個字。你若是再提這兩個字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還能怕你不成,我也在沙場上也曾浴血奮戰,如果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我會想着跟那群雜碎投降?他們屠我手足,殘害我的手下,這一筆筆血債遲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