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面,和煦陽光照射在人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崎嶇而又漫長的路途,樹木叢生,一人走在小路上,那人雙目失明,手臂缺失。他身上衣物被樹枝劃破,皮膚露了出來。那人絲毫不在意,他臉上滿是灰塵,腳上鮮血從傷口滲了出來。身上殘缺華麗衣物曾表明此人不俗地位,雖然前方一片黑暗,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反而臉上依然露出微笑。「嘭」的一聲,那人重重摔倒在地,由於雙手已殘只能蜷縮着身體站起身來。當他站起來之時,一聲嘲諷應聲而出「當初宦者令有名的謀士,想不到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悲可嘆啊,劉驍龍你可想過如今下場?」「呵,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我只不過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是福是禍都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現在這幅面容是說我咎由自取也好,還是自作自受也罷。最起碼我心中一直有那道陽光存在。閣下呢,聽你言語恐怕只能永遠活在黑暗中吧。」「是不是活在陰暗中我並不關心,我想要得到的,就算用盡一切方法都要得到。並且我比大多數人要活得更好,反倒是你從高高在上的謀士,到如今乞丐一般的下場,想必心中定會有所不甘吧。」「沒有什麼不甘,見得多了自然就見怪不怪了,聽閣下的聲音好似在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不過閣下變音實在太過於拙劣,空有男子聲音卻隱藏不住那獨特的女子香氣,我跟閣下有何仇怨為何要為難我?」「你怎麼知道我有心為難你,難道不能是見到故友前來敘舊的嗎?至於我的身份,那都不是重點。」「我劉某人眼睛已經失明可也不是三歲孩童,容不得閣下如此哄騙。若是舊友敘舊可能此時就不是現在這種狀態,你雖極力掩飾。可那透露出的點點殺機是騙不了人的。」「果然,你還是依舊如此觀察入微。此次前來我想要借劉兄一樣東西,還請劉兄允諾。」「這件東西一定是我劉某人最重要的東西,只要閣下能夠答應不利用我對付我的好友月筱溟,這件東西借給你又有何妨。」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不過你放心等到合適機會,我會讓你的好友下去找你。」「呵,看來我是沒有辦法選擇了。可否告知我你的姓名,到了閻羅殿我也好可以回答閻羅王的問題,免得做一個屈死鬼。」「名字我確實不能告訴你,不過驍龍兄曾與我有過數面之緣,古箏之情終身難忘。」聽到那人說到古箏之情,劉驍龍先是震驚繼而憤怒,他還沒有說話,便被一柄劍穿透了身體。劉驍龍苦笑一聲:「枉我自以為可以事事掌握,可以洞察先機,沒想到我的一切行動都被別人算計中。你很厲害,我輸得心服口服。」「哼,你才知道。世人只知道朝堂上人的爾虞我詐,殊不知你們所有一切都在我算計中。念在你曾對我不錯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在宦者令府中刺殺你的人,其實就是我的人。」「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那日會那般表現。」隨着劍的拔出,鮮血噴射一地。曾經期待名揚天下,曾經自以為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打拼出一方天地,曾經天真認為自己可以將所有東西算到,沒想到到頭來依然是塵歸塵土歸土,不過虛妄而已。腦海中匆忙而過的是自己簡單而又複雜一生。劉先生滿嘴鮮血一字一句道:「便只能如此了嗎,也只能如此了。」隨着劉驍龍倒下,那人將自己的劍收回劍鞘中吩咐道:「將他屍首收好,待到必要時我們再拿出來。」「諾。」
一人一馬在奮步疾馳,馬上之人臉色微白,似乎忍受不了馬匹奔波。胯下之馬則是猶如久經禁錮野獸突得自由般,在平地上快速奔跑。那人輕輕拍了拍馬的腦袋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跟馬匹說話:「慢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需要保持腳力。」那匹馬像是聽懂一般,腳步有些放緩。不過它的速度依然比普通馬匹快上許多。經過一段時間趕路,那人似有些吃不消,剛好前方有一個茶房,雖然看的不是太清楚可也能模糊看到茶房中也有一些人坐在那裏飲茶。等到茶房不遠地方,她將馬韁拉了拉,馬匹便識趣地停了下來。「客官下來喝杯茶吧,我們這裏有碧螺春、鐵觀音、普洱、龍井、大紅袍。事情每天都有何不停下來喝杯茶休息休息,也好讓自己能夠養養精神。」「給我拿壺龍井,順便給我這匹馬餵點東西,有什麼雞蛋、粟米之類的多給一點。」「額,姑娘這些都是人吃的,給這個畜生吃是不是有點浪費,我們這裏有上好草料,不會委屈這匹馬的。」那人輕笑一聲道:「那可不行我這無痕不會吃那些草料的,按照我說的辦。害怕我給不起錢?
第328章 暗中攪動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