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筱軍營地到處殘垣斷壁,斷開的雙刀,折斷的劍矢。雖然這裏已然收拾過,可那滲入土地的血液還是將黃土染成了鮮紅色。月筱溟走在路上看到這派景象也不禁有些動容,他徑直來到吳宇琪大帳中,那人正坐在椅子上批改着累積如山的軍中諜報,他的雙眼已然是重重眼圈。聽到有腳步聲他連頭都沒有抬說:「有什麼事?諜報的話給我放在一邊,我看完這篇就會處理。」「宇琪,我回來了。」聽到來人聲音,他有些不可置信隨即跪倒在地道:「屬下參見公子,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無礙,看你這麼多事情要處理,也不忍打擾你。不過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情要詢問。」「公子有話屬下定會據實回答。」「嗯,我想問一下這次戰鬥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宇琪嘆了一口氣說:「本來穎兒計劃的很好,趁着我拖住其他兩國的主力,而她負責帶領人馬前去偷襲。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我們視為盟國的趙國突然反水,將穎兒團團圍住,而其他國家也有後續力量,我們其他負責偷襲的人也都不同程度受到截殺,我這裏因為要拖住聯軍,只能在此應戰,無暇分身。雖然我後面接到戰報說他們已經漸漸退軍。可這屬於我們的大本營。我不敢放鬆,以至於讓穎兒深陷險境。」「嗯,原來是如此。趙國,想不到我不願意招惹你,你卻來欺負起我來了。我們現在還有多少人馬?」「除卻受傷不能戰鬥的就只有不過數萬而已。公子不會想要伐趙吧,我們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公子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我們經過一場大戰,經不起再次大戰了,請公子三思。」「我知道,不過趙國比我們更加慘重,並且他有背叛我們的勇氣,就要有接受我們怒火的準備。吩咐下去我要前去征討不義,願意跟我一戰的就跟來。至於魯楚你派人負責與他們接洽,就說我們願意跟他們結為同盟,為表誠意我們可以提供糧草和財寶。」「可他們剛跟我們打過一場仗,此時求和他們未必肯相信,並且剛剛大戰之後,我們也需要這些東西休養生息。再者說若是他們收禮還要出兵相助趙國,我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個不需要擔心,記得你先行跟他們一些甜頭,至於後面的則吩咐他們慢慢運達。不需要趕時間,雖然我們損失慘重,可他們也好不到哪去,那些身外物不用放在心上,有機會我們會讓他們吐出來。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趙國,只要收拾了趙國,其他國家想要針對我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既然公子已經胸有成竹,那屬下也無話可說,屬下這就前去準備。」
趙國皇宮之中,歌舞昇平一派繁華景象。趙武坐在龍椅上左右各擁抱愛妾,他看着舞女跳着舞曲,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回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啟稟國君,王后穿了進來,屬下攔不住還請恕罪。」趙武眉頭一皺說:「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來人拖出去斬了。」「國君恕罪,請大王原諒小的這次。」「且慢,這件事與他無關,大王若有怨氣臣妾一人承受就好,無須遷怒他人。」趙武將手鬆開笑了一聲說:「什麼事把王后招來了,還這麼急匆匆的。難道天要塌下來了?」「王上再說什麼話,天不會塌下來,不過這趙國的天也不知會堅持多久,臣妾前來只為一件事,王上是不是判約了?」「寡人不知,王后此話從何說起?寡人違背什麼約定了?」「王上無須跟臣妾隱瞞,雖然臣妾未曾出過宮,但也不至於變成瞎子,聾子。王上派兵參與圍攻穎筱軍行動了吧?」「不錯,那穎筱軍所駐紮之地本就是趙國領土,他們幾次三番惹怒寡人。寡人為何不能趁着他們無暇顧及我們,給他們致命一擊?寡人之所以隱瞞王后也是為了王后好,畢竟你與那月筱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說了不免你擔心。」「那臣妾還真應該多謝王上,只是不知道王上要怎麼處理穎筱軍的反撲?打蛇不死反被其咬,王上就不考慮後果嗎?」「有什麼後果,雖然此次我們未曾將穎筱軍剷除,可也將他們打成重傷,從今以後他們還有什麼力量與我們對抗,只能看我們的心情生存。寡人若是不高興聯合魯楚就算是滅了他們又能如何?反倒是王后此番舉動容易讓他人覺得王后在有心救那群亂臣賊子。」「王上就這麼自信,這次未能剷除穎筱軍恐怕趙國從此不得安寧,而趙國信用也就此終結,趙國既然能夠反叛穎筱軍,那麼魯楚二國同樣會害怕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算有盟約又能如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