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兩邊人馬開始猛烈衝擊,雖然周穎兒這邊人人悍不畏死,只是巨大的人數在那裏擺着呢。周穎兒身邊已然沒剩下幾個人了,可他們依舊揮舞着手中武器,鮮血沾染滿身,雙鬢間滴落着鮮紅液體,手中的武器也已然拿不起來,可沒有一人臨陣退縮。面對着數以百計對手,沒有一個人面露恐懼。周穎兒將自己面前敵人砍倒在地,她抬起頭看到那些士兵迅速將缺口補上,並且源源不斷的敵人將這裏緊緊包圍,就如鐵通一般沒有絲毫縫隙。忽然從遠方一人一騎奔馳而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周穎兒抬起頭看了看,她看到老劉身上插着數支劍矢,老劉邊跑邊大聲疾呼:「小姐,我們錯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幾名士兵用槍穿了個透心涼,那些士兵將槍頭猛的抽了出來,老劉瞬時間倒在地上,隨即而來的是無數人搶奪屍體,不一會兒老劉已經被分成十幾塊。周穎兒氣急還未曾說話,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那些士兵認為有機可乘,紛紛拿着武器沖了上來。力已盡,氣已竭,平時自己能夠輕易躲過的攻擊,此時卻顯得那般艱難,她可以看到那支槍順着自己的手臂而來,她想要躲開身體卻不聽使喚,槍頭朝着她的手臂狠狠刺入,鮮血不斷湧出來。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幾名士兵趁機將武器架在了周穎兒脖頸間,戰場也逐漸停歇下來,跟隨周穎兒的那些人都無一例外被人殺死。沈寧騎着馬匹來到周穎兒身邊冷笑道:「任你如何翻騰還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嗎,老實交代陳輝那個老匹夫在哪裏?」「呵呵,沈寧你我好歹也是曾經的好友,你覺得你能從我口中得到什麼情報嗎?還是洗洗睡吧,我只有三個字,不知道。」「我知道穎兒你的多謀善斷,也知道你非凡能力。不過就算你現在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逃過我的手掌心,我有數千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如果識相的就告訴我,否則我會讓你嘗到我的手段。」「沈寧我真的看錯你了,有本事就給我一個痛快,否則....」「否則又當如何,我不會殺你,你活着比你死去的價值要貴的多的多,身為楚國第一要犯,穎筱軍的靈魂人物,只要把你掌握在手,誰還敢對我怎麼樣,來人將周穎兒押下去,好生照料不可有任何差錯。」「是。」
轉眼已經過了幾個月,隆冬時節,寒風起,片片雪花從天空旋轉而下,此時的穎筱軍中卻是一派祥和,到處都是士兵相互問候着,吳宇琪看着油光滿面的士兵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他輕聲說道:「真是不可想像,前段時間這裏還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如今卻已經完全變了一幅模樣。」「是啊,誰也不會想到前段時間的大戰不僅沒有將穎筱軍打壓反而讓我們力量有所增長,當初公子那一招破釜沉舟果然作用極大。」吳宇琪轉過身看到身後的李邦也不禁感慨道:「是啊,那一戰雖然我們受到的損傷極大,可也有極其豐厚的回報。不僅將我們損失的糧草、武器、錢財彌補回來反而還有剩餘。只不過我們辛苦打下來的城池都轉手送與他人,當時心裏確實有點意見,現在看來公子做的沒錯。」「是啊,那幾座城池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反而會引起趙國反噬,他們必定會時時刻刻想着如何反攻,而公子這手不僅禍水東引,並且還從慕清寒手裏得到大批我們緊需之物。這買賣做的實在划算,當初若不是李邦兄弟開導恐怕我現在還想不通。」「吳將軍言重了,李邦不過是替公子給將軍解惑而已,那些話都是公子講給我聽的。」「哦,公子現在如何了?」說到這裏李邦臉色一下子暗淡下來喟嘆道:「還能怎麼樣,自從消息傳來公子本來虛弱的身體更加嚴重,現在公子時常會口吐鮮血,若不是藥百草前輩在此盯着,估計公子早就挺不下去了。」「唉,誰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我們一起去看看公子吧。」
「咳咳,月玦交代你的事情你查的如何?」月玦抬起頭來看到那頭早已斑白的頭髮,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他手指上還有些許血漬,這跟當初笑傲疆場的月筱溟完全判若兩人。月筱溟眉頭皺了皺不耐煩道:「讓你查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在這裏發什麼呆?」「啟稟公子屬下調集疾風所有人馬潛入楚國調查並沒有查到周將軍的下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再派人去查,定要將穎兒下落查出來。」「公子,屬下看來也許查不到才是最好的,這就說明周將軍無事。」「哦,此話怎講?」「公子您看啊,那日在戰場上所有死亡人數我們都已經查出來了,只有周將軍一個人沒有,這就說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