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被敞開帳簾吹的左右搖擺,火盆中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營帳中顯得如此特殊,營帳中間一人坐在正中央聚精會神盯着手中諜報,他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緩。「將軍,斥候來報宋軍正在往我們這邊移動,似有夜襲舉動。我們應該怎麼辦?」「什麼?加派人手密切注意宋軍動向。」「屬下領命。」那名士兵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留下陳語竹一人獨自發呆,他實在沒有想通為何那人沒能提前給他發送消息,他大喊一聲:「來人!」守衛在外邊的親兵聽到聲音後連忙跑進來跪在地上道:「將軍有何吩咐?」「將我的副將全部叫來,我有事情吩咐。」不需一時三刻營帳中已經站滿了人,那些人目光中透漏出貪婪但彼此都在交頭接耳討論着什麼。陳語竹輕咳一聲,營帳中立刻安靜下來。「諸位,我知道你們剛剛得到封賞心裏很開心,不過如今大敵在前可否聽我說幾句?」說着他就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並承諾事成之後定會論功行賞。那些副將聽完臉上有些為難,畢竟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說不定下一秒鐘自己就會成為別人刀下冤魂,到時候就算有再多東西誰又能享受的到呢?正中央的陳語竹明白他們心中的小心思,他接着說道:「我已經決定任命風筱月為我的副將,暫居參將一職。」這句話就如在平靜湖中丟了塊石頭一般,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副將紛紛討論,一人站出來說道:「將軍末將以為不可,那風筱月先不說是否有那個能力統兵,就是他那降將身份,就算做一名普通士兵都可能會引起軍中異變。更別說讓他領兵,末將請將軍三思。」「嗯?」陳語竹目光中帶走些許殺氣掃過在場眾人。被他掃過的人背上不由得出了冷汗,營帳中空氣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那些人知道一旦自己再有什麼怨言,恐怕下刻就會刀劍加身,他們連忙跪在地上:「末將謹遵號令。」「很好,你們先下去準備吧。」等到那些副將離開之後,從另一個房間中走出一人,他繞有興致地說:「看不出來陳將軍真可謂御下有方,竟然給我這麼大官職。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反水?」陳語竹看着他忽然笑了起來說:「會叫的狗不可能咬人,雷聲越大雨點越小。你能說出要反水就越不可能反叛。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這個世界上能夠承諾你的人不多了。」「呵,為人不可太過於自信。」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隨着宋軍步步緊逼,雙方在祭柏坡相遇。雙方剛剛一接觸便開始了你死我活的戰鬥,雖然趙軍人數遠遠低於宋軍,可是趙軍這邊幾乎都是騎兵,機動性與敏捷性要遠遠高於宋軍。他們在宋軍較為空隙地方來回衝殺。祭柏坡這邊地理位置對於趙軍來說也及其佔優勢。宋軍攻擊半天也沒有多大收穫,隨着人數傷亡越來越多。但卻意外將風筱月救回,雖然此刻風筱月甲冑破碎,到目光中的殺氣卻更加熾熱。到了日落時分,宋軍偃旗息鼓加強防護。而趙軍這邊沒有利用地理優勢突破防線。此時宋軍營帳中也爆發激烈爭吵,何月澤對孫華怒目而視:「當初都是你要主動攻擊趙人,現在損失這麼大。大公子是不是應該對此負責?」周圍人看着兩人面紅耳赤地爭吵,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哼,是你們出兵不出力,還好意思說這話?我若是你早就羞愧而死了,沒想到你還能在此大放厥詞?」何月澤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怒氣沖沖:「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損失慘重還要聽你在這裡冷嘲熱諷?有本事跟我出去較量一番?」孫華冷笑着搖了搖頭:「匹夫之勇而已,怪不得三公子的私兵這麼魯莽原來是上位者的問題,跟你單打獨鬥無論結果怎麼樣,你都難逃被責罵。」何月澤拿着武器猝不及防沖了上去,而孫華匆忙間只能拿着劍鞘阻攔。事發突然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映,兩人已經廝殺在一起。孫華左閃右避後抽出自己佩劍,一劍將何月澤刺傷,鮮血流了一地。「夠了,你們兩個也胡鬧夠了吧。明日我們再出兵,定要洗脫今日屈辱。」別人還沒有說話,何月澤迫不及待說:「末將雖然很想聽從您的命令,不過...」他指了指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表示心有餘而力不足。在場眾人也有幾名將領也顯露出為難表情。「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我們出來月半有餘糧餉還沒有發過一次,再讓他們送死恐怕難以做到吧。」「紀會將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想要軍餉也要宋將軍發號施令,你這麼急促做什麼?」紀會眼神一動連忙說:「沒什麼,屬下只是在想能不能以財誘惑將士奮勇殺敵而已。若有得罪朱將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