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柜的帶領下,那幾人走到樓上的一個房間。房門剛打開,陣陣清香撲面而來。房間裏的佈置也很是精緻,古琴橫放在桌子上。牆上幾幅山水,幾幅畫中皆是小雨綿綿,除了排頭那副畫整體比較灰暗不見絲毫光亮外,其他的在人前方皆有些許光亮。即使地上泥沼漫布,身上破舊不堪,可前方那絲曙光從未消失。「這幾幅畫是何人所作,從畫面看來此人想必活的並不容易。」掌柜苦笑一聲說:「先生慧眼,這幾幅畫皆是吳殿主所畫,她跟小人說過這些畫就是自己的人生。只不過小人實在想不通,就算這幾幅畫是小姐不同時期所繪成,怎麼可能代表殿主的人生,不是褚成誇口。這麼多年來小人一直追隨吳殿主,實在想不通為何殿主會如此?論權勢月霄宮中殿主是頂樑柱,論地位月霄宮內,除了主人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於主人之上,論能力,能夠高出主人的寥寥無幾。怎麼可能會如此艱辛呢?」「世道艱辛,有些時候你所看的並不真實,還有就是幸福與否從來就不以你所說的那般。縱使高朋滿座,富貴榮華、錦衣玉食、高不可攀亦是孤苦自知。有些孤單只能自己方能體會的到。」「呃,公子高才小人不懂。」話還沒有說完底下便傳來聲音。「人呢,都死完了,再不出來軍爺我一把火燒了這家店鋪。」「怎麼回事,王央你去看看。」那馬夫點點頭就要走出去,誰知道被褚成阻攔說:「公子不用擔心,這是小人發出的求救信息,讓小人前去解決就好。」「嗯,也好王央你跟着一起去,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幫着處理。」
王央跟着褚成來到樓下,看到兩個士兵模樣的人坐在椅子上喝着小酒。他們看到褚成後眼睛瞥過說:「你知道我的事情有多忙嗎?趕快說有什麼事情。」「很抱歉,這裏事情已經解決,多謝你在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過來一趟,褚成實在很抱歉,我請幾位吃個飯喝點酒作為補償你看行嗎?」「一頓酒菜就想把我打發了?褚成現在可不比從前有吳殿主護着你,從前你可以這麼做,但是現在不可能。浪費我這麼多時間,少於一百金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褚成收起了剛剛那副唯唯諾諾表情說:「同為月霄宮弟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規律,風洛劉毅你今日是來找事的嗎?」「看來你還不笨,以前不想殺雞取卵,無奈最近欠了一筆債,羊養肥了,是時候抓來吃肉了。」「原來如此,我也實話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倒有一條。」「哦,既然如此留着店鋪也沒有什麼用了,小洛去叫外邊的兄弟進來能搬走的搬走,不能搬走的就砸掉。」「嘿嘿,大哥您就瞧好吧。」說完就吹了一聲口哨,從外邊走進幾名士兵。「大哥說了,把店裏的東西全都搬走,不要留一點兒東西。」那些士兵立刻四散開來,紛紛開始在店鋪中搬起東西來。褚成一拳打向劉毅,誰知劉毅早有防備只是略微傾傾身便躲過攻擊,旁邊士兵看到後立馬將褚成圍了起來。「想要偷襲,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本事。小洛你們幾個不要出手太重,打斷手腳就可以了。」「大哥放心吧,我們心裏有數呢。」說着他們就要上前,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央抬起頭輕聲說道:「我們會把錢給你的,不要在這裏生事。否則,我保證會讓你後悔。」「哎呦誰的褲子沒有系好,把你漏了出來?讓我後悔,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小洛動...」脖頸間一涼,原來離自己還有五丈遠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劉毅冷汗立即滲了出來他結結巴巴說:「我有眼不識泰山,壯士手下留情。」「現在知道了?讓你的人退出客棧,大爺我看着心煩。」「是,是你們幾個王八蛋還在這裏幹嘛,趕快給我滾出去。」那些士兵聽到這樣的吩咐也不敢耽擱立馬跑了出去。等到人走完了,劉毅才討好地說:「壯士這樣可以了嗎?」王央將武器收回說:「這次算你好運,逃過一劫。下次再敢胡作非為,我劍下絕對不會留情,你滾吧。」「是,是,小人這就走。」後邊傳來了一個聲音說:「劉毅,最好別把這件事捅出去,否則月霄宮的規律你是懂得。」劉毅停下來狠狠瞪了褚成一眼,然後陪笑道:「哪裏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
蠟燭已然燃燒一半,燭光在微風吹拂下,明暗可見。在燭光的照耀下兩人身影逐漸浮現出來,那兩人拿着筷子在吃着桌子上的幾碟飯菜。一人緩緩開口說:「慕小姐這麼急着把我叫過來不只是為了在這燭光下共用晚膳吧?」「怎麼不可能,想不到陳大將軍的飯菜也不差嘛,看來最近府庫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