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紀會二人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半聲。何月澤冷嘲熱諷道:「嘖嘖,大公子的屬下果然不同凡響,一出手就丟掉了我們的糧草軍餉。如果我是你們早就自裁了,怎麼還有面目跪在這裏祈求原諒?」紀會並沒有在意何月澤他開口說道:「將軍,末將之所以跪在這裏就是想要告知朱將軍我們大營中有人與趙人相互勾結。」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話就被何月澤打斷「都成這樣了,還不忘記給自己找託詞。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那你怎麼解釋趙人能夠饒過所有東西直撲糧草營?就算他們未卜先知可總不能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屬下以為我們內部定有趙人細作,請將軍定奪。」說完他朝何月澤看了看。「紀將軍言外之意就是我與趙人聯合了?你可有什麼證據,如果你拿的出證據,我何月澤任憑發落,如果拿不出來那就是你想要推脫罪責,肆意妄為。請將軍為末將做主。」朱晨點頭道:「何將軍言之有理,紀將軍既然你這麼說可有證據?」紀會搖了搖頭「末將雖然沒有證據,可趙人此行確實可疑,請將軍明查。」「呵呵,紀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着什麼算盤,將軍紀會先是吃敗仗,後又冤枉末將請將軍做主。」朱晨猶豫了一會兒隨即說道:「雖然紀會有罪,但念及多年來為宋國開疆拓土、守衛家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左遷為司戶參軍,負責軍中兵士統計。若有再犯定斬不饒,至於孫華留職待用,這次罪過不予追究如有再犯雙罪共罰。」
外邊梆子敲了幾聲,被看管起來的風筱月此刻正饒有興致地飲着湖中的酒,月光透過營帳縫隙投射進來,將他的影子拉的好長。「風將軍深夜求醉,難道沒有感到些許孤寂嗎?」風筱月頭也沒抬笑着說:「清風為伴,明月為友,影子為親已然四個人了。再加上宋將軍已經五個人,何來孤寂之說?宋將軍此行所為何事?」「沒什麼,孤夜難眠,出來隨便看看而已。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好的興致,在此飲酒。」「囚徒也為人為何不能將心情放鬆,人本就是世間浮萍,身不由主只能隨着水流向前行走。無以為家何不以此作為家,微醺之間放浪形骸。將軍雖高高在上不也為心事煩擾難以入眠?」「是啊,你我都一樣只不過彼此擔憂之事不同罷了,現在沒有外人存在,你能告訴我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到底是誰?」風筱月瞥了他一眼似有些嘲諷道:「將軍想要的,我已經告訴你了。只不過我想跟你說宋將軍別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簡單了,你還記得了凡嗎?那間寺廟雖然皆是三公子控制,你可曾深入挖掘裏面的東西嗎?」宋志新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風筱月的意思隨口答道「既然知道是誰控制,我又有什麼必要再深查下去?我已經知道當時傾塵接近我就是為了方便下手而已?」耳邊傳來風筱月不屑一顧的笑聲「宋公子你還是太簡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父親過世為何忠心追隨他的老將集體隱退,為何三公子犯了如此嚴重的罪行依然還能好好站立在朝堂之上?若沒有那人允許,憑藉一位區區公子身份怎麼可能搬得倒當朝有名的將軍?我想你還不知道你父親為何表現出一副貪財好色、沉溺於享受之中吧,除了要避嫌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換得一條生路而已。畢竟你父親功勞實在太大,整個朝堂之上沒人能夠比得過他,所謂功高蓋主、飛鳥盡良弓藏,也不過如此。可你父親可能臨死都沒想明白為什麼還會被人除掉。」宋志新接連後退了幾步。驚愕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所有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為的就是徹底剷除宋府?」「宋公子還不算笨,如今除卻你身邊的謝謝親信還可以相信之外你還有相信的人嗎?想必你也發現了此次隨軍的人各個勢力都在伺機而動,為的就是取你性命。」宋志新穩住身體發出笑聲「你以為我相信你說的話嗎?你這麼做不過是想要逃脫一條性命而已,我想告訴你想要做到這點很難,你絕對會死在我手上。」「我相信將軍能夠做到,只是將軍留着我還有大用肯定不會就這麼把我殺掉,你難道不想知道隱藏在軍中的細作嗎?你不想打敗趙軍嗎?」「做人不可能太自信,殺你不過在我一念之間。至於細作我會自己找出來,這不用將軍擔心。」風筱月不禁啞笑隨即說「我相信以宋將軍的手段想要做到這些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如今大敵當前,若將軍一子落錯可能身死他手,有一勞永逸的方法將軍不會置之不理。」「哦?此話怎講,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引出那人?按你所
第462章 促夜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