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半刻鐘的功夫,赫連御風便從氈房外走了進去。在他的衣服上、臉上、手臂上都沾滿了血跡,他一走進氈房若風便急切的問道:「哥哥,你有沒有受傷,怎麼身上這麼多血跡?」赫連御風強作輕鬆地笑了笑道:「放心,我沒事。這些血跡都是別人的,我有點餓了你去幫我做點飯吧。」「嗯。哥哥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去。」說着若風便走出了氈房。「怎麼了,看你來時的神情來看並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赫連御風輕搖頭道:「放心,本就沒什麼事情。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月筱溟輕聲說道:「一個人的容貌、言語或許能夠騙得了人,但是有一種東西無論你怎麼隱藏都會顯露出來,那便是眼神。從你進來到現在你眼神中的不安、恐懼已經完全顯露出來了。」赫連御風苦笑道:「原來如此,你也不是外人,我便告訴你吧。我們這裏有十多個部落,本來大家相依無事。誰知那些部落的人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我們從中原帶來了許多外援,他們想要聯合起來將我們剷除掉。剛剛便是他們派遣的小股兵士前來,雖然這一次我們將他們打退了,可下一次呢?」「那些人只是因為恐懼才不得不反擊,你們現在縱然是有多少張嘴也無法辯解。當一股勢力足夠強大已經破壞了原來的平衡之時,那麼這個勢力就會被大家聯合起來抹殺。」月筱溟想了一會兒便微笑着說道:「我這裏倒是有個主意或許值得一試。」「不知月公子所說的主意是什麼?」「合縱連橫而已,既為聯軍那麼那群人的心想必不會齊到哪裏去,你們現在派一些人去其他部落示好。無論他們提出什麼無禮要求你們都要答應他們,待到這件事處理完之後。那些無用的文字對你們還會有什麼作用嗎?」赫連御風點頭道:「還是你們中原人腦袋好使,怪不得我們縱然能夠攻城略地卻總也不能讓你們屈服。」
過了一會兒,若風便在外邊喊道:「哥哥,飯菜已經做好了你趕快出來吃吧。」赫連御風聽到後對月筱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月筱溟苦笑了一聲便走出了氈房之外。外邊的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碧藍的天空下出來陣陣和煦的陽光,微風吹來讓人不禁筋骨大開。在還是微黃的草地上放了一張桌子,在那上面有一些烤肉以及幾杯馬奶酒。赫連御風熟練地從桌子上拿起小刀割着桌子上的肉,月筱溟也學着赫連御風的樣子割肉,只是習慣了筷子的月筱溟割肉的模樣有些滑稽。當一塊肉放在嘴裏月筱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肉並不是那麼好吃。若風一邊割肉一邊問道:「哥哥,經過這個漫長的冬天,又該到了放馬的季節了。今年輪到我們家給部族放牧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將部族中的馬匹盡數集中起來放養?」「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我最近還有事不能陪伴你放牧了,你自己一個人先去放牧吧。」「哦,若風知道了。」月筱溟看到有些失望的若風開口說道:「要不然我陪你一起放牧?我剛好也想了解一下你們這裏到底有多大。」若風從眼神中露出鄙夷的神色道:「就你,算了吧。我害怕到時候一匹馬也收不回來,就你這種柔弱的中原人,你能吃得了那種苦嗎?別到時你走丟了我可沒有時間找你。」「若風,怎麼說話呢,平時我都是怎麼教你的?」赫連御風對月筱溟施以抱歉的眼色道:「這孩子平時被我寵壞了,希望月公子不要在意。」月筱溟搖搖頭道:「無妨。」隨即臉色有些暗淡道:「有人需要守護總好過不知守護何人要好。」月筱溟切起一大塊肉放在嘴裏不知為何這塊肉竟然讓自己感到一絲苦澀,是肉太過於苦了吧。
吃過飯以後赫連御風因為要跟自己頭領商議一下月筱溟所說的主意便離開了。赫連御風帶着月筱溟點齊了馬匹便去放牧了。月筱溟騎在馬匹上看着身邊一匹匹馬從身邊跑過去,讓他有一絲絲地心馳神往,他自言自語道:「若是能夠像馬兒一般自由自在便有多好,少了這些許羈絆。心也應該會更加自由吧。」遠方一匹黝黑瘦弱的馬匹引起了月筱溟的注意,他騎着馬匹跑到若風的面前指着那一匹瘦弱的馬匹問道:「那匹馬不知是何人的,怎麼會那麼瘦弱?」若風順着月筱溟的手看了過去便回答道:「馬身上並沒有什麼印記,應該是這裏的野馬吧。怎麼了你難道想要馴服它?」月筱溟點頭道:「有何不可,既然是無主之馬那麼馴服一下又有何妨。」若風臉上有些不屑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野生的馬匹最是桀驁不馴。而你又是大病初癒若是你摔傷了,我可不會再照顧你了。」月筱溟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