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雖然脫穎而出,但各個隊的隊長也不差。
得到名額的都是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氣運,長袖善舞,堅毅果敢,心境極高之輩。
相比起來,易的心境反而最差,方法最『敷衍』,但這也未必不是一種大覺悟。
最後的階段,僅僅幾秒鐘就結束了。
密密麻麻的飛升者,來到了藍白宇宙的虛空中。
他們有的人欣喜若狂,如釋重負。
有的人卻崩潰大哭,絕望地想死。
在他們飛升之後,名次就直接映入他們心中了。
前十名的不必說,所有的辛苦付出,努力奮鬥都有了回報,他們多麼歇斯底里地慶祝也不為過,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再壓制自己的感性。
但十名之後的,都崩潰到了極點,他們殺到最後關頭,都飛升了,結果沒入前十,這種殘酷到極點的結果,任何有感性的生靈都難以接受。
不過這種崩潰,只是表面崩潰,剎那間又被他們強行壓制。
甚至於彼此之間默契地利用這種表面崩潰,殘酷的氛圍,引人同情的悲哀……來打動那些面露欣喜的飛升者。
「誰是前十?誰是前十?求你收下我,我的文明只需要一顆星球就行了。」
「你們都已經成功了,我們現在不是競爭對手了,多收一個也無所謂的吧!」
「我的文明連星球都不要,只需要一片真空就行!」
無數雖然飛升但沒得到名額的救世主,依舊沒有放棄。
他們永不言棄,此刻既然失敗,就必須接受現實,無論如何也得儘量保留文明的種子。
能只要真空的,都是高等文明,他們的核心價值觀不允許文明就這麼消亡。
他們的技術,可以讓他們就算連星球也沒有,甚至連一點物質也沒有,依舊能苟且生存。
生物,也是物質。反正沒有大片的生存空間,高等文明也活不了多少人,既如此乾脆將所有的人也轉變為資源和能量,供應極少數的個體生存在太空中。
先活下去再說。
於是,趁着白歌還沒出現,飛升者之間迅速達成了種種交易。
有的甚至卑微到了極點,讓步妥協到了極點,換取到了近乎可憐的生存資格。
以至於,白歌現身後,這群飛升者竟然基本都解決了自己文明最最基本的生存問題。
完成了終極苟活的底線目標。
再面對白歌,竟沒有一個祈求討饒,向白歌爭取這種憐憫。
這不是仇視白歌,而恰恰是理智。
在他們眼中,白歌是另一個層面超然的存在,人家給十個名額,必然不是隨便給的。
哪能說改就改?
與其求白歌,不如求得到名額的人。
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神秘超然的存在身上,容錯率太低了,活到現在飛升的救世主,沒有一個選擇做這麼僥倖心理的事。
萬一幾秒後白歌連面都不露,直接把他們扔回之前的宇宙,然後歸零了呢?
所有飛升者不約而同地趕在還能跟名額者說話的時候,進行苟活交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他們自覺地把卑微的一面留給相對平等的其他飛升者,把尊嚴體面的一面,留給白歌。
「我是飛升者易,萬分懇請飛升者及歸零者,把我的同胞移居到適宜的星球上,我的同胞特徵是……」
猛然間,所有人都發現了一則廣播。
該廣播同時以引力波、電磁波、聲波的形式傳盪。
並且不斷重複。
眾多飛升者嘖嘖稱奇,他們才發現竟然有個法寶也跟着飛升上來了。
飛升之道的飛升,是連衣服都帶不上來的,所有人的肉身在瞬間崩潰,由藍白宇宙的物質重新構建,正式入籍藍白宇宙,這才是飛升。
一件法寶也在這裏,意味着該法寶是正兒八經飛升上來的,也被藍白宇宙所認可。
「這就是個綜合型法寶,器靈也很正常……」
「我知道了,竟然用了這種方法,看來是想藉此能懇求最後的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