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勝侯身死?大夏退了?」
三溪城外,連綿數里的雲國軍營中的一座大帳,一個中年人看清手上信箋寫着的內容失聲道。
此人便是出雲國鎮西軍統帥諸無真。
大夏退兵足足半個多月,雲國才接到消息。
武勝侯身死之時,雲國還得不到消息。可大夏退兵的事卻瞞不住人。
諸無真面上陰晴不定,如今大夏已退,沒有了大夏,雲國此次出兵怕是有些麻煩。
如果說雲國上下一心,調派精兵強將,以目前大耀的情況還有的打。
可朝中那些人,想想都讓人覺得心寒。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樣簡單淺顯的道理他們並非不明白。
可對於他們,內部鬥爭和自己的小算盤顯然比外界的威脅更加重要。
之前有大夏牽扯大耀的精力還好,如今沒了大夏,他也有了退兵的念頭。
接下來他就看到第二張信箋,隨後臉色大變,先是怒氣勃發,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見桌子上出現一個手掌形狀的空洞,原本掌下的位置已經化為木粉簌簌灑落。
半響後怒氣消散,他才苦笑起來。
這種情況竟然還告訴自己不能退,這不明擺着在給大夏背鍋麼?
不知道朝中哪位大人還是哪些位大人收了大夏多少錢,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莫非他們真以為沒有大夏,單單自己這十八萬鎮西軍加上那些雜兵就能擋住大耀?
簡直是笑話。
唯一的希望,就是信箋上所說的陳國能早日出兵了。
……
任八千女帝一行人剛剛抵達廖城天就開始下雨,淅淅瀝瀝下了三天。
這三天任八千就和女帝在房間裏面一人一個小酒杯,坐着發呆。
「雨季到了?」任八千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問道。
「差不多了。」女帝隨口回答。
按照時節,從現在到九月都是雨季,其他的時候便是旱季。
沒有一年四季。在大耀,只有兩個季節,雨季和旱季。
廖城這裏比較偏北方,雨季來的稍晚一些。
「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墉處處蛙」任八千望着窗外的細雨,絞盡腦汁想出來一句詩詞。
「還不錯!」女帝淡淡說道。
對於詩詞她是沒什麼了解,不過聽起來還不錯。
「還有更好的!」任八千立刻笑道。
「說來聽聽。」女帝起了興致。
「大雨啊,你全是水!駿馬啊,有四條腿!海燕吶……」任八千聲情並茂……
啪!
女帝手中筷子一挑,盤子裏一片肉就糊任八千臉上了。
「謝陛下賞賜!」任八千嘿嘿一笑,將那片肉塞進嘴裏,又拿抹布擦了擦臉。
女帝不理他,喝了一杯酒,然後扔嘴裏一塊巧克力。
用巧克力下酒,也算是比較有創意了。
不過任八千倒是想起小時候吃過的一種「酒心巧克力」來,想必女帝會很喜歡。
在廖城呆了三天,天氣總算是放晴,眾人再次上路。
剛下完雨,踩在土路上深一腳淺一腳,速度也快不起來。
而且才走上一天就又碰上一場大雨。
任八千混到女帝的鑾駕上免得澆了個落湯雞。
其實還有兩輛牛車裝着一些食物和日用的東西,以及那隻上車後就沒醒過來的林巧樂,不過重要的不是哪個車,而是車上有誰。
聽着雨點打在金鑾上的聲音,任八千重操舊業給女帝講了個《倩女幽魂》
「故事是從一場大雨開始,正要去郭北縣收賬的寧采臣遇到暴雨,躲入傳說紛紜的蘭若寺……」
「寧采臣?似乎朕在哪聽過。」女帝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陛下慶生時他還去過……後來還來過一次,送來一個人。」
「哦!想起來了。是他啊!繼續說吧!」女帝還以為是寧才臣身上發生的故事,也沒多想。
「同名而已,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