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絲驚疑,史奴猶豫片刻之後,方才緩緩朝着放下了武器的唐國銘搖了搖頭:「你不可能是法典財團的人!」
朝着史奴慢慢攤開了雙手,唐國銘好整以暇地笑道:「為什麼不可能?」
緊盯着唐國銘的眼睛,史奴沉聲說道:「法典財團的背後是以色列,整個以色列!他們從不會把任何買賣假手於非以色列人!」
微笑着搖了搖頭,唐國銘刻意壓低了些聲音,顯露出了幾分神秘的模樣:「既然連你都能明白法典財團的這個不變的慣例,其他的人自然更加知道,尤其是那些與法典財團作對的大人物們!每一次法典財團出手進行採購,總會有人阻撓他們的生意,所以......你應該明白,以色列人在做生意時,只要有足夠的利潤,他們是不會被任何規則所拘泥的!」
將信將疑看着唐國銘,史奴猶豫片刻,方才緩緩抬手,示意身後那些據槍對準了唐國銘等人的武裝人員垂下了槍口。
眼看着史奴做出的動作,站在唐國銘身後的哈爾巴拉等人,也都緩緩垂下了槍口,但食指卻始終搭在了扳機護圈上,擺出了一副隨時都能據槍射擊的架勢。
回頭看了看已經瑟縮在一旁、面露驚恐神色的肥胖黑人,唐國銘慢慢伸手指了指木桌上扔着的那些鈔票:「收好你的小費,然後給我找一些真正的冰鎮飲料過來。這該死的天氣,簡直是太熱了!」
驚懼地看了看依舊陰沉着面孔的史奴,肥胖的黑人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史奴已然低沉着嗓門吆喝起來:「去我的車裏拿些酒來,再給我找幾張舒適的椅子!」
忙不迭地招呼着幾名武裝人員找來了幾把雖然陳舊、但坐上去還算是舒服的軟椅,肥胖的黑人手腳飛快地從史奴的車上取來了個裝滿了冰塊的儲藏箱,哆嗦着手指從儲藏箱裏取出了一瓶朗姆酒和兩個酒杯放在了木桌上,這才慌亂地將桌上的鈔票抓到了自己手中,躬身朝後退出了涼棚。
緊盯着唐國銘,史奴大馬金刀地在一張軟椅上坐了下來,抓起酒瓶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冰鎮的朗姆酒一飲而盡,這才低沉着嗓門朝唐國銘說道:「如果你真是法典財團的人,那你應該......」
隨手拉開了一張軟椅,唐國銘也在桌子後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朗姆酒:「你是指法典財團的專用介紹人?別開玩笑了,如果能用上法典財團的專用介紹人,那法典財團何必要讓我們出馬?尤其是在購進一些夠勁的玩意時,任何的謹慎和隱秘都是極其必要的!」
冷笑一聲,史奴再次抓過酒瓶倒上了一杯朗姆酒,湊到了嘴邊一飲而盡:「你把這種冒冒失失闖進塔維半島的行為,稱之為謹慎和隱秘?」
臉色驀地一沉,唐國銘像是賭氣般地同樣將自己面前的朗姆酒一飲而盡:「我想我用不着再次提醒你法典財團的座右銘——做生意,還是同歸於盡?!我們只是想儘量減少麻煩,但不代表我們畏懼任何對手!」
看着唐國銘驟然陰沉下來的面孔,史奴的臉色很有些陰晴不定的模樣,一雙眼睛更是閃爍不定......
長久以來,法典財團在黑市軍火交易市場上,從來都是以勢壓人、兇狠殘忍的代名詞。每當有人對同一件商品開始競價時,身後站着好幾個龐大的以色列人財富集團的法典財團,總是能用一張張數額巨大的支票、甚至是一整個集裝箱的現金,來壓垮自己的競爭對手。
而在生意遭遇阻撓時,法典財團派出的清繳隊伍,更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強悍的競爭對手在一夜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至少也會因此而疲於奔命。當遇見了勢均力敵、以財力和武力都無法讓己方取得優勢的時候,法典財團甚至會毀掉那件讓眾多人覬覦的商品,!
長此以往,法典財團的座右銘,自然而然的在黑市軍火交易圈中流行開來,也讓那些有意或是無意之間與法典財團進行競爭的對手,不得不加上了百般小心!
猶豫再三,史奴看着面色陰沉的唐國銘,總算是微微點了點頭:「好吧......你們想要什麼?」
順手將空蕩蕩的酒杯倒扣在了桌子上,唐國銘冷着面孔哼道:「我不會在這兒說出我們需要的商品名!」
略一環顧簡陋的涼棚周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