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艷玫本以為離婚對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種解脫。自從吳勇沉迷於賭博之後,他們的夫妻關係便降到了冰點,遭遇連續不斷上門逼債後,她更是藉助市委組織部搞的年輕幹部交流之機到了臨縣滄河。
儘管如此,沈艷玫依然未能逃脫謝文虎等人的追討,若非韓立誠及時出手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相對於高利貸而來,謝文虎口中說出吳勇拐跑了他老婆,更讓沈艷玫備受打擊。道上混的人比普通人更看重面子,這事若不是真的,打死謝文虎也不會說出這話來。
沈艷玫之前還有一點幻想,希望吳勇有一天能浪子回頭,但得知這一消息後,她徹底絕望了,也就從那一刻開始,她下定了要和其離婚的決心。
有了之前被放鴿子的經歷,兩天前,沈艷玫接到吳勇的電話後,誰也沒告訴。整個上午,沈艷玫不但沒接到吳勇的電話,打電話過去,又是關機,她下意識的以為對方又要故技重施了。
臨近中午時,吳勇的電話終於打過來了,他告訴沈艷玫,下午兩點半,在南瀝鄉政府門前等。
接完電話後,沈艷玫很是開心,壓在她身上那座大山終於要卸去了,這樣的感覺沒有親生經歷的人個根本沒法理解。
沈艷玫匆匆吃完午飯後,便坐車趕回南瀝去了。
吳勇說的是兩點半,但到三點半,沈艷玫依然為見到他人。她之所以一直在那等着,是因為在這之前,吳勇給他發了一條短訊,他有點事耽擱了,一會就過來。
三點三刻左右,吳勇終於出現在了沈艷玫面前。看到眼前這個黝黑瘦削的男人,沈艷玫幾乎認不出這便是曾經和他同床共枕之人。
吳勇顯得很警惕,低頭和沈艷玫打了聲招呼後,便快步想民政科走去了,沈艷玫則緊隨其後。在此過程中,沈艷玫注意到吳勇的神情非常緊張,眼前不時往前後左右掃描,好像生怕有人突然竄出去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
離婚的條件兩人事先都商量好了,十分鐘不到,離婚手續便辦完了。將離婚證我在手裏後,沈艷玫心裏有股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走出南瀝鎮政府的大門後,吳勇面對愧色對沈艷玫說道:「艷玫,這些年是我對不住你,讓你跟在後面受了不少的罪,對不去!」
沈艷玫沒想到吳勇會說出這話來,一下子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作答。
吳勇見狀,接着說道:「艷玫,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你說!」沈艷玫深知吳勇的性格,若非萬不得已,他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求自己的。
「我們離婚的消息不要讓我老頭、老娘知道,等有合適機會的時候,我親口告訴他們。」吳勇低聲懇求道。
「我答應你,不過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踏入你吳家的大門。」沈艷玫冷聲說道。
沈艷玫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不會主動說起這事,但也不會幫你圓謊。
吳勇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同時向沈艷玫道了聲謝謝,便轉身遠處樹蔭下的一輛麵包車走去。
沈艷玫注意到麵包車隱約有一個女人的身影,不過這已和她沒有關係了。
既然離婚了,沈艷玫本以為這事就此結束,對她而言,也是一個解脫,回到家時,天色已晚,沈艷玫心裏竟始終覺得不是滋味。莊曉嫿有事外出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越想越覺得心裏不痛快,最後竟鬼使神差的給韓立誠的打了個電話。
拿起電話的一剎那,沈艷玫才意識到打這個電話很不合適,下意識的便想掛斷電話,韓立誠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當即便說要過來了。
進門後看到沈艷玫的表現,韓立誠便隱約猜到了所為何事,聽到這句泣不成聲的話後,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
「玫姐,這些年吳哥確實不地道,苦了你了!」韓立誠直視着身體不時輕微抽搐一下的沈艷玫,柔聲說道。
韓立誠在說話的同時,伸手扶着沈艷玫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去衛生間幫其拿了一條毛巾遞了過去。
沈艷玫見狀,輕道了一聲謝謝,接過毛巾輕擦其淚容滿面的臉頰來。
好一會以後,沈艷玫才徹底回過神來,低聲對韓立誠說道:「立誠,我也不知道的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