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誠和高小蘭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放棄對朱丹的搜尋,只是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仿佛對方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但這也更加肯定了韓立誠心中對鼎鑫集團賬目問題的懷疑。
只是由於葉媚不斷的利用其背後的那些關係網向調查組和韓立誠本人施加壓力,認為他們一直這麼抓着鼎鑫集團不放很是不妥,而且截止到現在,在事情沒有進一步明確前,鼎鑫身上的那些光環依然存在着。
筋疲力盡的朱丹拖着自己那綿軟的身體,依舊在深山裏面摸索着,終於她還是看到了前面不遠處若隱若現的燈光,她仿佛是見到了自己獲救的希望,髒亂的臉上又流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此時的山裏下起了綿綿細雨,饑寒交迫的朱丹完全就是憑藉着心裏的那一絲求生的意念在堅持着,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那處發光的地方,這裏果然有着一處人家。
到達門前,朱丹已經徹底的沒有了力氣,直接倒在了外面,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直到第二天早晨,這戶人家的男人出門準備下地幹活這才發現了已經昏迷不醒的朱丹,一把將其抱起走進了屋內。
而就在朱丹費盡力氣來到這家住戶門前的時候,在雲州,王傑也是趕到了監察局韓立誠的辦公室匯報着情況。
這段時間以來,王傑來往雲州幾乎很是平凡,這也是因為他心中的那份擔憂,其實有些事情他本可以通過電話進行匯報,但是由於他懷疑內部存在問題,所以在將章建華管控起來之後,覺得無論大小事情還是需要當面向其匯報最為穩妥。
「你這麼晚你從雲吉趕過來,肯定是訊問工作有了新的進展,坐下來說吧。」韓立誠這段時間也是幾乎把自己泡在了辦公室,因為他知道目前關於小崗鎮的事情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新的情況,自己在辦公室內也是為了方便掌握和調控。
王傑在對方辦公室的那張沙發上坐下來之後,道:「局長,章建華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今天我們和他提到了關於給鎮長以及縣委書記送錢的事,可以看出他的心裏防線正在一點一點的崩潰。」
「這是好事,說明我們的策略起到了效果,一定要掌握好這個力度。」韓立誠知道,像章建華這樣的老油條,只有磨平了對方的那些稜角,徹底打消對方的後顧之憂,才能使其開口。「不過這段時間以來,我倒是發現了一個異常的情況,張道宗最近經常的去寺廟那邊燒香祈福。」王傑說出了這段時間自己的一個發現。
韓立誠對此倒是不以為意:「這很正常,說明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擔心,試圖利用這些方法保自己平安。」
「話是這麼說,但是通過我的觀察,韋華這段時間去那座寺廟的幾率也是比較平凡,我對此有所懷疑,所以又一次跟蹤他一起去了那座寺廟,發現他和張道宗兩人有過簡短的交流,之後又匆匆的離開。」王傑點燃了一支煙,眉頭緊鎖的說道。
韓立誠笑道:「王傑,你是不是有些敏感了,都是政府部門的幹部,見了面相互之間打了招呼也很正常,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王傑聽到對方這麼說,心裏也是有些着急,苦於自己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他還是說道:「局長,你想想,自從咱們對小崗鎮的調查組形成之後不久,便有了走路消息的情況發生,在章建華被我們控制以後,按照您的要求,可以說對那間房已經做了嚴密的檢查和安排,可是章建華還是能掌握一些他本不應該掌握的消息,就拿上次我們提到的那個王清明來說,在剛開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內心很明顯是十分的緊張,可是沒過一天,他便像是知道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抓住對方,那種緊張的心情又不見了。」
聽到這裏,韓立誠似乎已經慢慢的轉變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端起面前的茶杯卻怎麼也沒有往嘴邊送,臉上更是愁雲密佈,道:「你接着說。」
「這兩天我們每次拋出一顆炸彈,章建華都能從最初的緊張到後來的舒緩,仿佛對我們調查組所掌握的具體情況是一清二楚,知道我們是故意在用這些沒有具體證據的事情咋呼他,而這也是導致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是心存僥倖,死不開口的樣子。」王傑口若懸河的說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放下手中的茶杯,韓立誠拿出一支煙在自己的鼻口聞着,王傑想要幫其點燃,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