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當楚小白停下的時候,一個淡淡的美妙聲音從身後傳來。
楚小白微微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過頭:「是你?剛剛我看你不在,還以為你今晚不會來這裏了。」
宮夕瑤輕輕一笑,伸出玉手摸了摸身邊正在賣萌的暗泉魔兔:「本來是不打算來了,然後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在舞劍。跟誰學的?真的很好看,特別是和這片火焰花海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楚小白微微搖了搖頭,眼中露出幾分莫名之色:「很久以前,因緣際會,跟一個朋友學的。」
「可以教教我嗎?如果可以,我可以答應你一個小要求。」宮夕瑤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楚小白的長劍。
楚小白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這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上次我意外之下看到你的舞姿,卻只看到一鱗半角,所以作為交換,你能為我完整的跳一支舞嗎?」
宮夕瑤詫異的看了楚小白一眼,她自然想過楚小白會要什麼,甚至就算楚小白再要一支跟上次一樣的能源基因液,她也能夠滿足,對於她來說,那點資源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楚小白竟然會提出這個看似有些不正經的要求。
不過宮夕瑤沒有遲疑多久,隨後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那我先為你跳一支舞吧,然後你來教我舞劍。」
「好。」楚小白笑了笑,轉身走到涼亭內坐下,那隻暗泉魔兔也屁顛屁顛的跟在楚小白身後,隨後蹲臥在了旁邊。
宮夕瑤今晚穿了一裘白色的百褶裙,她似乎偏愛白色,至少從楚小白見到她這兩次開始,就沒見宮夕瑤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
美眸輕輕瞟過楚小白,宮夕瑤蓮步輕移,隨後輕輕舞動起來。
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着一縷縷的沉香。
白衣勝雪。袖舞輕姚。頓履隨疎節,低鬟逐上聲。
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
她一身白色長裙,頭插雀翎,舞動間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層薄霧,腳環上套着銀釧兒,在踩着節拍婆娑起舞,舞姿如夢。
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慄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仿佛出水的白蓮。
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動作曼妙,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
接着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着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併。
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艷紅色連雲花紋,倒映着赤紅色的火焰花海。
長長的銀髮在風中凌亂飛舞,毫無瑕疵的臉寵美艷絕倫,一雙黑色的眼眸如深淵一邱瀲灩的濃霧,清泠而深邃,兩條修長的彎眉襯得整張面容顯出幾分高貴與張揚傲然之氣。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氣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
素肌不來污天穹,曉來玉立火焰中。
亭亭玉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
只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璫亂墜。月影淒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
楚小白默默地看着火焰花海中舞動的曼影,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裘白裙臨風而飄,一頭銀髮傾瀉而下,白裙如花,銀髮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一時之間,楚小白不禁有些迷醉,只是神色之間卻閃過一絲思念與悲痛。
而楚小白旁邊蹲臥的暗泉魔兔早已經兩眼發亮,神色迷離,顯得呆萌可愛。
宮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