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一開講,就是大半個時辰。
期間穿插着後世學來的各種技巧,譬如分類歸納法、邏輯歸納法等。
又分享了他『看書』時的一些心得。
士子們聽的如痴如醉,分秒都不敢分神。
就是呂溫與王進,聽完也深感受益匪淺,大開眼界。
「看書原來還有這麼講究的……」王進感慨道:「之前家裏的老師怎麼從來不與我講這些?」
呂溫只能沉默以對。
別說這位公子家的老師了,便是他父親、他老師也從未說過還可以這麼讀書的!
甚至就是董子,也不曾對門徒們如此教導過。
想當年,董子授徒是怎麼做的?
在廣川的時候,董子開講,都是坐在帷幔之後,自顧自的講。
講完了就撤。
至於學生們是否理解?如何理解?
董子一概不管。
純粹就是考驗聽者的天賦與悟性。
搞得董子在廣川講學十年,結果還有很多門徒根本連董子究竟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董子都是如此授業,其他人怎麼教授門徒的,更是可想而知了。
正是因此,呂溫對眼前的那位黃老學派的『世兄』更感敬佩和敬畏。
敬的是他的學識,他的人品和他的德行。
畏的也是這些!
他可是黃老學派的……
帶着非常複雜的心情,呂溫高聲對着正要回家的張越喊道:「世兄,世兄……」
張越聞聲回過頭來,就看見了呂溫,臉上立刻露出微笑。
一趟太學之行,讓他對公羊學派,至少是太學裏的公羊學派的人好感倍增。
雖然那個時候,其實公羊學派是被他架到了牆腳,他又拿出了誘餌。
但是……
不要忘記了,儒家歷史上,可是有着一個特別着名的典故。
這個典故叫做孔子誅少正卯。
因言而罪,因事而誅。
換個不要臉的,完全可以拿着這個典故,將他留在太學,甚至當場射殺!
反正,話語權和輿論都在儒生們手裏。
是非黑白,就是他們在定。
張越笑着迎上前去,拜道:「呂世兄,今日如何有空來鄙人這甲亭了?」
「太學一別,賢弟風采,令吾猶難忘懷,故此特地上門,來叨擾賢弟,望賢弟莫要介懷……」呂溫笑着道,連稱呼也從『世兄』變成了『賢弟』,似乎在刻意的拉近關係。
「呂兄說笑了……貴客臨門,真是令吾蓬蓽生輝……」張越也樂得如此,順勢也改口了,然後,他就看到了在呂溫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年紀與張越差不多大。
但模樣卻有些眼熟,仿佛在那裏看到過一般。
「這位是?」張越問道。
「太學王進見過張兄……」對方笑着稽首拜道:「吾聞張兄賢名已久,冒昧叨擾,還望張兄海涵……「
話雖如此,但張越卻明顯感覺得到,這個年輕人的禮儀相當的生疏。
仿佛他很少與人平輩相交,語氣之中更是隱隱有着些高傲。
「應該是某位二世祖?」張越在心裏猜測着。
這關中地界,素來就是列侯不如狗,關內滿地跑。
所以,張越也沒怎麼放在心裏。
甚至,對於此人與呂溫的到來,張越是發自內心的真正高興和歡喜。
自數日前他命田、李昆仲在長水鄉中廣泛宣傳自己開放藏書的決定後,第二天就甲亭就湧入了二三十名士子,甚至還有着從南陵縣縣城跑來的士子。
接下來幾日,士子越聚越多。
直到昨日,突破了一百人。
單單靠張家,已經無法滿足和接待這麼多士子的食宿和抄錄工作了。
田家昆仲和李氏兄弟就是忙死,也滿足不了這麼多士子的竹簡需求。
至於住宿,那就更是一個大問題。
沒辦法,張
第三十六章 來自網遊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