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堅持揍個夠本,那我也只好出去之後就直奔北大司法鑑定中心,找孫冬冬教授的門徒幫我出頭了。
這個事兒雖然不是青華系的人陷害我,但我出事前畢竟跟青華有些接觸。以青華北大幾十年互黑的脾性,孫叫獸的門徒很樂意幫我做全套的。」
「如果你們願意收手跟我合作,幫我買好明天就離開京城的機票,再幫我聯繫不留記錄的私立醫院就醫。那我可以選擇直接回武昌,我還忙着打官司呢。
你們也可以派人跟着我,全程監視我有沒有去驗傷——以現在這點傷情,你們盯着我最多一星期,快的話四五天,只要我肯配合治療,就絕對驗不出傷了。那樣,事情就算一筆勾銷。」
馮見雄一個棒槌一個棗兒地,很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怎麼知道你出去之後會不會配合治療,萬一你前腳離開了後腳就堅持出賣我們呢?」帶隊的壯漢依然有些不放心。
馮見雄雲淡風輕地說:「你們只能選擇相信——要不你就直接做好被開除公職的心理準備。反正我是覺得,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不過是被人提線的木偶和刀子,人要報仇,至少也要找人報仇,找工具有什麼用?
你被人用刀子砍傷了,你回頭把那把刀折斷了能出氣?就算把刀丟回煉鋼爐里煉化得渣都不剩也不解氣啊。而且,我願意放過你們,是有條件的,你得儘快幫我打聽到一些消息,或者說出賣一個線人。」
對方琢磨了一番,覺得馮見雄說的確實有理。
他已經了解過馮見雄的來歷和戰績的,人家的命確實比他們這種螻蟻貴重好多倍。
正當心理戰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馮見雄又恰到好處地加上了最後一顆籌碼。
「史隊,我相信你也是明白人,就最後跟你打開天窗說句亮話——我不知道你原先對付過多少輿論界不和諧的人,但我敢說我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他們只是耍嘴皮子吃飯的讀書人,而我是『跨圈型成功人士」。不光吃賣筆的飯,還吃法律的飯。那種純文人進一次局子就被嚇住了,噤若寒蟬一副慫逼樣。所以他們如果被你虐了,肯定是要找你報仇的,因為他們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二進宮三進宮了,他們在『是否出賣過條子』這點上,不需要任何名聲。
但是我不一樣啊,我是做好了思想準備,下半輩子要『有空常來玩』的,今天我跟你說的這番話,你完全可以錄音麼。雖然即使我出賣了你,這番話也不能作為法律證據給你免罪,但你至少可以拿了它在小圈子裏散播,證明我馮某人是個『出了門就不認人』的說話不算小人——這樣的話,下次我再因為別的事情進宮,那些訊問我的人還會手下留情麼?我不會拿自己下半輩子某個經常要來玩的場子的聲望,去開無謂的玩笑吧?」
聽完這話,那壯漢眼前頓時一亮,100%相信了馮見雄。
對啊!咱原先整的都是沒遇到拳頭嘴炮吹得山響、挨揍之後立刻悔過的菜逼啊!無論是血蠻子還是那些《新京報》收黑錢誹謗中聯重科的辣雞。
誰能跟馮見雄這種挨了打照樣談笑風生、而且做好了這輩子要常來玩的厚臉皮常客相比?
既然馮見雄有這種覺悟,那是肯定不會達成秘密協議並且被錄音之後,依然出賣他們了。
他們這些人犯不着讓馮見雄用圈內的名聲去報復嘛。
「啪啪啪——」那壯漢帶頭裝模作樣地鼓了幾下掌,「果然是個屬刺蝟的,馮先生,我算是看明白你怎麼混出來的了,夠膽!那咱就成交吧,你想知道些什麼?是誰指使我們動手的?這個其實我不怕說的,說了你也報不了仇。
反正不是那些出版社或者大學的人的意思,而是有上面的人覺得你不和諧,要敲打敲打。比對付血蠻子的級別是只高不低的——你應該覺得榮幸,至少你可以被那些對付金融界投資大佬的人,用同等的重視程度來對付了。」
「這有啥榮幸的,我也是『知名風險投資人』了好吧,血蠻子那種成就,對我來說遲早不算啥。」馮見雄隨口吐槽了兩句,「少廢話了,第一,凡是昨天動手揍過我的,一個個挨個兒站到這兒來,自己扇自己三個耳光,要我親自動手也行。揍完了,這個面子就算過去
第72章 同舟共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