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參很牛逼麼?這一點馮見雄是真不知道。
比不知悽美劉冬冬還真。
所以他對那個突然出現的孫記者,內心其實是沒多少尊敬和重視的。
如果這一幕被其他混官場的、想要上達天聽的官員們看到了,只怕會以首搶地,痛呼暴殄天物吧。
只能說,那天馮見雄比完賽、深藏功與名之後的36小時裏,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
周二晚上,央視六點檔準時播出了金陵師大和中s大學那場比賽——雖然是華語辯論界的最高賽事,但央視的時間畢竟是很值錢的,黃金檔要放熱門劇,七點後有各種新聞、訪談,所以最機動的時間安排就要數晚餐檔的點了。
經過剪輯,把不必要的台詞、嘉賓發言切掉,節目被壓縮到剛好半小時。
一家人吃晚飯的點兒,看辯論賽的電視觀眾肯定是不多的。不過只要肯看,多半都是有學問有修養的優質觀眾。要不就是那種雷打不動每天只放在中央台、從來不換台的領導幹部。
千萬別覺得領導們看《新聞連播》是犯傻,對於真正鑽研官場的人而言,是真的能夠從《新聞連播》裏提前看出很多政策風勢動向的。
然後也不知是誰看了這個節目,突然來了興趣,讓秘書了解一下情況。秘書一個電話打到新華社那邊,新華社方面卻表示不清楚,這節目是央視獨家做的,新華社沒出記者隨行。
雖然都是朝廷的喉舌,但新華社管新華社的事兒,跟央視或者人民曰報畢竟還是不同條塊的。
「你們的工作怎麼做的?國內高校智庫有什麼新動向,你們內參都不及時采稿的嗎?那個馮見雄是哪個部門委培的?能夠把灣灣那邊的前宣傳部長說得沒脾氣,你能信是個普通大學生?」
「現在這種時間上,中央一貫是要打壓阿扁的氣焰的,一切證明我們在宣傳戰線上優越性的機會,都不能放過!快去了解一下!」
大領導發話了,新華社的領導於是立刻屁顛屁顛派出了內參記者,當天從京城直飛星島,都沒敢直接用星島的駐外記者——新華社在世界各國首都都是有駐外記者的,只不過大多數沒有固定提供內參的資格。
阿扁如今正是官司纏身,被政敵各種攻擊他本人、他老婆和他女兒女婿都手腳不乾淨。正是瘋狂攀咬大陸製造事端轉移矛盾注意力的高chao期。
對於大陸這邊來說,任何能夠抹黑灣灣政壇、打擊氣焰的資源,都是洛陽紙貴。
……
情況就是這樣,具體不能說太細,喵。
孫記者用春秋語法,大致把來意跟馮見雄說了,馮見雄表示了解。
然後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攀談。
孫記者大約30歲年紀,剪了個短髮,典型的國內中年職場婦女,在年輕人面前不苟言笑、偶爾採訪中也打官腔。
「馮同學,你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你覺得主要原因是什麼呢?是因為你賽前準備非常充分麼?」
「我們準備確實是挺充分的,大家都很刻苦。另外更多也是運氣吧。」馮見雄無所謂地謙虛了一下。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立志於鍛煉辯論技能的?或者說你從小口才天賦就很好麼?這和你當初填報法學類專業是否有關?」
馮見雄想了想:「進了大學之後吧,應該算是一個偶然。至於法學專業……我覺得和辯才沒什麼關係。如果純粹為了辯論,學新聞或者哲學、歷史都是不錯的選擇。法學的辯論觀賞性太差了。」
兩人短暫交鋒了幾個常例的問題,孫記者對馮見雄的了解也更加加深了。
時間已經到了10點,場上的比賽也正式開始了。主持人依然是薩貝寧,說了些開場白後,場上的雙方就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馮見雄的注意力漸漸被假想敵灣灣世新大學隊的表現所吸引,回答問題有一搭沒一搭,也不怎麼走心了。
出於尊重參賽方的禮貌,孫記者問話的聲音也更輕了些。
「馮同學,那你當初學法的目的,或者說最初的考慮,是為了將來從政,還是當律師,或者別的從商什麼的?」
「當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