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壯漢表情立刻發生了變化,從先前的輕蔑到現在的敬畏。
「不知先生是武道者,實在抱歉。」剛剛的墨鏡壯漢九十度鞠躬。
郭義也不多說,緩步踏上台階,一步一步朝着電梯走去。
幾名壯漢目送郭義離開,頭上滲着一層層細膩的汗珠。
「此人年紀尚小,實力卻如此強悍。未來,肯定是我賀川流的大敵。」光頭壯漢摘下眼鏡。一條從額頭上到眼袋下的疤痕猙獰萬分。他眯着眼睛,道:「這個人,要記下。」
「嗯!」一旁幾人點頭。
二十樓,大廳里人不少。
社會上流,富貴名媛。
參加酒會的人素質很高。大家交談的時候聲音很小。三五成群,武道者有武道者的圈子;上流階層有他們自己的圈子;名媛有名媛的圈子。
陳書記陪着幾人,臉色似乎有些尷尬。
「哼,中國武者?」一名四十多歲,穿着日本和服的男子,唇上蓄着一抹小鬍子,頭頂扎着一個沖天辮:「就算是丁千秋來了,以我現在之力,定能斬殺他。誰知道,他竟然死在別人手上了。」
「是是是!」陳書記陪着笑臉,道:「賀川先生,實在抱歉。」
「那就讓逆蒼天來吧。」賀川松上冷笑一聲,道:「丁千秋反正死不足惜,中國最厲害的武者不就是逆蒼天嗎?這一次我們打算挑戰逆蒼天!」
賀川松上是賀川家族的本宗。乃是賀川的旁支,血緣上淡薄了不少。但是,賀川松上是賀川流的弟子,學習了上等忍術,更是成為了金丹忍者,一身忍術十分了得。
能夠達到金丹忍者,已經算是武道界之中的武道宗師小成了。
這等實力,在東瀛算是了不起的存在。即便是放眼中國,也算是很驕傲的人了。賀川松上也不過才四十三歲,在他有生之年,完全可以衝擊魂丹忍者。
一旦衝擊魂丹忍者成功,就相當於武道宗師巔峰。在東瀛國將享有崇高的聲譽。即便是現在,賀川松上也享受着東瀛國的津貼,而且還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即便是國家機構人物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稱呼一聲賀川君。
陳書記苦笑道:「逆宮主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
「怎麼?」賀川松上不屑一笑,道:「難不成……堂堂大中國,找不出一個能夠與我們一戰的人嗎?」
「哼!」一旁,陳宗源,李勝天等人怒氣十足。
今日的酒會,陳書記同樣邀請了陳宗源這些宗門大佬。
但是,在酒會現場,被東瀛國的武者此般羞辱,他們哪裏沉得住氣。
「賀川先生,你這口氣也太囂張了吧?」陳宗源往前一步,渾身罡氣當即釋放,形成一縷縷的鋼絲一般環繞在身體四周,強大無比,讓人看了不敢抬頭。
強大如斯,恐怖如斯。
陳書記擦着額頭上的汗水,急忙說道:「陳宗主,莫要動怒,今日是酒會,不是切磋之處。」
陳宗源只露一手,賀川松上眼睛都亮了:「這實力,怕是不低吧?」
「哼!」陳宗源冷傲一笑,道:「縱然是你師父來了,也不一定能勝我!」
賀川松上詭異一笑,道:「是嗎?」
說話間,賀川松上雙手一合,暗中用力朝着陳宗源拍了過去。
陳宗源不屑一顧,區區金丹忍者焉能對自己產生威脅呢?罡氣護體,法器加持。
當賀川松上的力道打在陳宗源身上的時候,那一股力量似乎蘊含着一種妖孽之氣,當時就穿透了罡氣,重重得打在了陳宗源的身上。陳宗源猝不及防。
撲哧……
人頓時飛了出去。
噝……
周圍眾人一片譁然。
區區金丹忍者,竟然擁有此等力量?陳宗源乃是藥神殿的宗主,擁有天道大師的境界。兩人相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賀川松本如何能夠一掌把陳宗源打飛?
「這……」
「陳宗源竟然被賀川打飛了?」
「太誇張了吧?」
眾人一陣驚愕。
賀川松上不屑一笑,道:「世界武道,唯有我東瀛是正統!」
眾人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