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楚望仙教訓地藏宗弟子之時,在另外一頭,三個老傢伙正看着一切。
這三個老傢伙,身着晚清服飾,雙眼睿智一看就是人傑。
站在中間的曾剃頭摸了一把整齊的鬍鬚,手中捻着珠串閉目道:「香帥,事情不對,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被騙了,悔之晚矣。」
「不錯,香帥,你倒是拿個主意,我看文正說的不錯,這鬼儒門就是忽悠我們,我們不妨改換門庭。」
張之洞眼皮一跳,先先看了一眼曾國藩,又看了一眼李鴻章,無奈嘆息一聲。
「兩位,我張之洞哪能拿什麼主意,但我卻是看明白,我們呆在鬼儒門沒前途,六天鬼王宮更沒前途,還有地藏宗,也不是久留之地。想我等經世之材,卻做商戶之事,真是委屈無處說。」
這三位可是滿清的三大漢臣,如今鬼儒門的三位鬼修,看守鋪子的三位夥計。
百年前,曾國藩的湘軍系遍佈天下,各地的督撫近半是湘軍將領,把滿清的根基挖了個稀巴爛。
李鴻章更不用說了,糊裱匠的名頭可不是假的,北洋就是他弄出來的,其徒子徒孫袁世凱就坑死了滿清。
而張之洞,湖廣土霸王,建立的南方新軍混入大量革命黨,直接導致改朝換代。
當年的三位呼風喚雨的強人,如今在酆都鬼城過的頗為落魄。
不過饒是如此,相比數以億萬計落入地獄的鬼魂,三人還是混得不錯。
這三位活着之時,有堪比司馬曹操的龐大的智謀團,但如今酆都鬼城眾的三位孤寡老人,三個臭皮匠等不出諸葛亮,卻是修仙困難,氣煞人也。
如今三鬼之中,湖廣王張之洞修為卻最高,堪比鍊氣後期,穩壓鍊氣中期的曾剃頭和糊裱匠一頭。
他們三人都是難兄難弟,只能給鬼儒門看店守門,這看久了,也生出了心思。
之前想過改投道門甚至佛門,但若不是顧忌百年前的約定,他們早跑了。
「也不知道四海真人,何時才會出現。」張之洞無奈一嘆。
他很頭疼,這三人未起之時,這四海真人給三算命,位極人臣之命,鬼仙之才,但如今別說鬼仙了,鬼修都是最底層的。
這不是被忽悠了嗎!
「百年過去,興許四海真人早就死了,我們不過是抱着希望苟延殘喘。」連老謀深算的曾剃頭也連聲哀嘆。
三人低聲交流幾句,那邊又傳來一陣哄鬧聲。
「這個楚望仙真是手段恐怖,連地藏宗的長老也賣面子。」曾剃頭瞥了眼沉聲道。
「要不我們改換門庭,鬼儒門沒有我等立足之地,去投他人。」糊裱匠試探道。
「你的意思?」張香帥眼睛一轉。
「這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糊裱匠指了指楚望仙,示意和楚望仙溝通一二。
在酆都鬼城,他們的身份不起半點作用,但是這楚望仙大活人一枚,肯定知道他們的身份。
「那也要看有沒有機會!若是此人在酆都鬼城開宗立派,我們倒是可以投效。」
說話間,那邊已經有了結果。
一眾地藏宗弟子跪着,劍葉鬼佛尷尬陪着笑,看得酆都鬼城的眾鬼膽戰心驚。
地藏宗,堂堂鬼道大宗,竟然卑躬屈膝如此。
那站着的年輕人又是誰?
楚望仙看着魂燈被打碎的鬼僧,沒有魂燈,就是魂飛魄散,徹底在世上消失的乾乾淨淨。
劍葉鬼佛長老手段相當很辣,直接殺宗門弟子以消他怒氣。
楚望仙看着這恭順的老鬼,就算有滔天大恨也消弭乾淨。
「罷了,這次教訓你記在心中便是。」
「楚仙人教訓的是,地藏宗弟子有眼無珠,良莠不齊,這次得楚仙人出手,更是助宗門清理門戶了。」
本來一件壞事,硬是被說成好事,楚望仙也算是服了劍葉鬼佛。
「佛妖宗的六祖妖佛如今在何處?」楚望仙問道。
劍葉鬼佛也不知楚望仙的打算,只得敷衍掩飾道:「六祖妖佛行蹤不定,指不定在哪裏化緣,若是楚仙人有事,儘管吩咐我,貧僧就算發動全部弟子也要尋找六祖妖佛的下落。」
話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