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仙回來了!」
這話一出口,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溫度好似瞬息低了幾十度。
鄭如海和齊天羽,這兩位純陽劍仙門的弟子,眼睛一縮,渾身冰涼。他們驚懼的目光中,眼前眾多長老也是齊齊變色。
「他不是死了嗎?」
純陽劍仙門的長老,一位鷹目長老眉頭壓下。
「東瀛一事,震動全球,數百修行者慘死,甚至有幾個國外的千年老怪物都死了,這事不假,但楚望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敢說他死了?」
排行第三的回劍長老嘴中喃喃說着。
「不錯,說到底楚望仙乃是我華夏仙人,他可是力壓四大仙門的仙盟盟主,連神子都能碾壓,這種人,會死在東瀛嗎?」
大長老咬牙一笑,銳利看向心驚的眾長老。
眾人竊竊私語,一臉的疑惑。
「諸位!」
坐在上首的荻一劍緩緩睜眼,眼如劍芒,最後開口。
「掌門!」
眾人一訝,壓下心中的懼意,忙躬身看向純陽劍仙門的掌門荻一劍。
這種事,事關仙門生死,也只有掌門才能拿主意。
「敢問一句,我們與楚望仙有仇嗎?」荻一劍雙眸深邃,環視一眼。
「無仇!」
「那是否有人沒聽我的命令?去雲夢山惹是生非。」
「這個,應該沒有弟子敢這麼做!」
純陽劍仙門的掌門,荻一劍豁然站起,目光銳利如劍。
「那好!」
他全身釋放劍意,整個大殿一寒,凜冽寒風湧入,那恐怖的劍意夾雜着寒意,直入骨髓,逼得眾人瑟瑟發抖。
「我們與楚望仙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他回來不回來,有何可怕?」
眾人點頭,確實是這個理。
「掌門,如今如何做?」
「只需弄清楚,他這次回來,說要召開仙盟大會,所為何事?」荻一劍若出鞘寶劍,逼得眾人心中駭然。
掌門的修為竟然精進到如此地步,這是快要成仙了嗎?
有掌門這定山石,他們心安不少。
……
一處破爛的茅屋之中。
冷風透着裂開的門板直灌,發着嘩嘩的響聲。
兩個邋遢老頭,一邊喝着小酒,一邊磕着瓜子,面對面坐着。
若是算命高人在此,定然神色大懼。
傳自黃冠子李淳風的無價之寶,可窺測天命的法寶,天機盤。竟然隨意隨意擱在桌子上,擺着一碟碟花生瓜子酸黃瓜。
真是暴殄天物。
再看兩人滿是油污的道袍,竟然隱露金光,赫赫不凡,這分明是法寶八卦金袍,這可是張三丰這等仙人才穿過的道袍。
這兩人竟是華夏四大仙門之一,天衍仙門的掌門,李半仙。和其師兄,柳六爻。
啪啦啦!
三枚金錢骨碌碌落在地面,跳躍落下,兩人低頭定睛一看,全為背面。
「金錢落地,未濟征凶,血光漫海,人頭不保。」
柳六爻鄭重收起三枚銅錢,搖頭告誡道:
「師弟,不妙啊,此卦水火未濟,未濟,征,凶。出不了門,一出門就要死人。你還是安心留着陪老頭子我喝酒好了。」
「可不出門又不行。」
天衍仙門掌門李半仙無奈搖頭,雙手一攤,示意沒路走。
「噢!師弟,究竟是何事,讓你必須出門。」柳六爻饒有興趣問着,手中不停抓着另一盤的花生米。
「師兄,你不是號稱世間萬事,盡在卦中嗎?你竟然算不出。」李半仙眯着眼睛,掠過一絲狡黠道。
「廢話,我又不是太上老君,可知世間萬事。」
柳六爻吐着瓜子殼沒好氣道。
「楚望仙回來了。」
聽到李半仙輕聲說道,柳六爻大驚,手中一抖,三枚金錢落地,又是三背面的大凶一卦。
「凶,大凶!」
……
淅淅瀝瀝的雨水中,五台山地界,兩位苦行僧人身着蓑衣,拿着木缽跋涉着。
馬路上車水馬龍,駛過的汽車減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