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的這一番話,也只是讓韓愈勉強的笑了笑,因為像這種話他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而此時的韓愈,也讓劉星想起來了一句話——有點天賦的人有時候會比沒有天賦的普通人還要痛苦,因為他們能看到更美的風景,卻無法置身於其中。
那麼這句話是誰說的呢?
那當然沃茲基.索德。
「對了韓公子,你父親在前段時間不是大病了一場嗎?現在身體如何了?既然他如今都可以處理文書,那應該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夏飛開口問道。
「還行吧,當時我父親的確是生了一場大病,但是還好醫治的及時,所以總的來說也算是有驚無險,現在也恢復了個七成左右,但是有可能恢復不到生病前的樣子。」
韓愈搖了搖頭,有些傷感的說道:「我父親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因為你們也知道他是公羊學的傳人,所以在我的印象里,父親永遠是一個很強硬的人,結果在這次大病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至少不會再一味的死撐了。。。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的他有些陌生了。」
韓愈此言一出,客廳里的氣氛就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畢竟劉星等人說到底都是外人,所以在這種事情上是不好發言的。
不過眼前的這位韓愈也算是社交達人,除了喜歡和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吟詩作對之外,也經常和斐城的各色人等打成一片,所以韓愈的朋友也有不少的三教九流之輩,比如賣包子的徐斌,唱戲的紅櫻等人。
所以韓愈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錯了話,連忙笑着說道:「這說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因為我父親早就有了退位讓賢,以享受天倫之樂的想法,所以他脾氣能變好一些,對於我來說肯定是再好不過的了,畢竟在我父親看來,我這個整天遊手好閒的傢伙就是不務正業,因此他脾氣如果還像以前的話,恐怕我就沒有幾天安生日子可以過了。」
「哦?韓公子你不是在前面已經考取功名了嗎?所以為了更進一步,在家裏研究四書五經也沒有什麼問題吧?」苗非好奇的問道。
「還不夠啊,因為我父親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一方縣令了,所以我這點能耐還是不夠看的。」
韓愈突然看向了於雷和夏飛,繼續說道:「本來今年如果無事發生的話,我明年就打算要進京趕考,結果現在的局勢有些不妙啊。」
於雷眉頭一挑,點頭說道:「是啊,如今的局勢的確是有些不太妙,韓公子你的計劃肯定是要泡湯了,不過你也可以換一條路來走,只是看你敢不敢了。」
讓劉星有些意外的是,韓愈竟然直接回答道:「願聞其詳!只要合適的話,我韓某人還是願意試一試的!」
有意思。
劉星和旁邊看戲的夏飛和苗非都是眼前一亮,因為大家都沒有想到韓愈會這麼說。
畢竟韓愈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情況,所以他應該知道於雷口中的另一條路指的是什麼。
按理來說,只要韓愈的父親可以偏安一隅,誰也不幫的話,那麼不管最後是那一位皇子能夠繼承大統,他的斐城太守之位都是相當牢固的,而韓愈也只需要擁有一定的功名,那麼在之後不管是先去當縣令,還是等着接他父親的班都是可以的,畢竟斐城這地方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和韓愈爭。
但是,如果韓愈選擇了於雷所說的這條路,那麼就相當於是站在了三皇子的一邊,所以韓愈的身家性命就算是和三皇子綁定在了一起!
如果韓愈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那麼劉星還是可以理解韓愈為什麼會這麼做,無外乎就是想要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但是吧,結合韓愈本身的條件,這種原本還是高風險帶來高回報的操作,就變成了高風險帶來一般回報,甚至有些得不償失的操作!因為韓愈只要選擇穩紮穩打就能獲得的東西,現在卻要拼着身家性命來提前得到,這未免有些太操之過急了!
所以韓愈除非是有機會獲得比太守之位還要高的回報,否則就算是站在三皇子一邊的劉星都無法理解他為什麼玩這麼做,難道是他已經知道自己能夠完成覺醒,成為三皇子的一大助力?
那也不可能啊,畢竟他韓愈雖然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