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慎之又慎。」劉扶搖總還有點擔心,不禁搖了搖頭,可能是當年那該死的劉仲給他留下太深的心理陰影了,到如今都擺脫不掉,他的境界一直進展緩慢,恐怕也有此影響,想到此就更是痛恨,為何這小崽子突然機靈了呢,原本不該如此。
「為父前幾日在學術上有所突破,正準備整理後送到安縣智慧宮,正好就作為明日論戰之題。」劉扶搖扶着鬍鬚說道,這學術成果是他苦思半年有餘才得到的成果,頗為自得。
劉翀連忙跪倒在地,「有父親相助,兒定能取勝,到時100積分盡歸父親大人分配。」
劉扶搖一聽也是心熱,這可是一大筆積分,有生之年說不定真能成為二級會員,那可了不得,與學士地位等同,那劉家就不僅僅是北安城的顯赫之家,在安縣也是風頭無二。
「翀兒快起來,為父這就給你詳細說說關於無理數的高妙證明之法,乃是為父的原創,諒得劉蒙小兒斷然想不出來,便可立在不敗之地。」
……
劉蒙在智慧宮門口沒多遠的地方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趙代。
「阿呆,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阿呆哇啦一聲就哭了出來,「劉蒙,海哥死了。」
死了?劉蒙也是一呆,雖不喜李海的為人,卻也覺得意外,趙代倒是醇厚。
「我前天去找海哥,我問他我們的學習小組怎麼說散就散了啊。」
「海哥說,阿呆,你別擔心,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向我請教。」
「可是?」
「沒什麼可是,阿呆,我都24歲了,恐怕沒什麼機會成為準學者,這一輩子就沒希望了。」
「海哥也是沒辦法才加入星空小組,沒想到就那麼死了。」
劉蒙看他說話顛來倒去,嘆了口氣道:「出了什麼事?」
趙代咬牙道:「都是周鈞那畜生。」
趙代哭成一個淚人,李海一直對他很照顧,他天資不行,要不是亦師亦友的大哥拉着,早就放棄學術之路。
李海不知怎麼與趙軍發生了衝突,被趙家家奴暴打了一頓,當晚就上吊自盡了。
「我們去看看他吧。」劉蒙輕聲說。
從李海家裏出來的時候,劉蒙胸中一股怒火,破敗的家,孤老的父親,最大期望的兒子死了,李父也沒了活下去的念頭。
原來李海被周家僕從打傷了眉心,學術之路無望,打擊之下竟一下子想不開,劉蒙給李父留了100個金角,走在路上,有些心不在焉,李海死了,出師未捷身先死,永久卡在計算力八級,僕從只是打傷他,就算賠也賠不了幾個錢。
如果自己不是還有個學者後裔的名頭,周鈞此前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只是利用李彪來耍弄,那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平民的命真是賤。
「我們去周家。」
等劉蒙帶着趙代到周家的時候,發現周家幾乎人去樓空,就留了兩個老媽子,原來昨天就全部搬到安縣了,肯定不是因為打傷了李海,周軍祖父是准學者,只是打了人,不會怎麼樣。
事實上,除了趙代,李海的死就沒引起什麼人的關注。
劉蒙獨自一人回到家還有點恍惚,蓉姨焦急地迎了出來,「少爺,你可回來了,有位小姐來拜訪,在家裏等了好一會兒啦。」
誰?林蕭兒嗎?馬上就否決掉,不禁有些好奇。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就許你去得,不許我來得?」
「許,許,當然許,蓉姨,泡一壺黑茶加點紅糖、牛奶端上來。」
來人正是慕雪,還是第一次過來,也忍不住四處打量了一翻,不愧是當年劉仲的府邸,不管是位置,面積,還是內部陳設,都有一股韻味,只是少了那仙氣和靈氣。
「哎,你心也真大,跟劉翀論戰,論戰一事非同小可,我就沒見過比你還喜歡論戰的人。」
「都是人家找我論戰,我可從沒主動找人家。」
慕雪的表情也很凝重,「這次可不同,劉翀本就是佩戴徽章的天才少年,更何況他父還是北安城學術水平最高的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