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戰雙方等高台。」何超大喊,慕雪恨不能撕了這傢伙的嘴巴。
劉翀率先上去。
劉蒙笑了笑也爬上去,很是輕鬆自在。
慕雪又是擔心又是自責,劉蒙完全處於下峰,看劉扶搖那老狐狸志在必得的模樣,這戰題絕對艱難、晦澀,想到那失敗的可怕後果,她如坐針氈。
「分發戰題。」何超高喊。
論戰開始。
三層平台,諸位真學者能夠看到兩位論戰者的細微表情,慕雪的心情很低落,直接回了辦公室,應劉扶搖的要求,兩人的戰題及解答都密封放置,眾學者們一起監督,任何人都無權查看。
現在眾人都不知兩人的戰題分別是什麼。
高台上,劉蒙和劉翀的表情都很凝重,只是兩人都很好地掩飾了情緒,旁人看來他們都很平靜。
「扶搖兄,劉翀所出的戰題是什麼?說來聽聽。」
劉扶搖搖着摺扇道:「厚坤兄,切莫心急,等下揭曉便知。」
「也不知這劉蒙又出了什麼戰題,我看小翀表情也很凝重啊。」
劉扶搖從慕雪的表現來看,猜得八九不離十,定然是那變幻多端的圖例,想來翀兒已經知曉,卻依舊沉着思考,這份沉靜當真是不錯。
對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越看越喜愛。
高台下的眾人則看不真切兩人,只能在下面無聊的竊竊私語,這次論戰時間可足足有兩個小時。
李彪混在人群中,悄悄地看着高台上的情況,眼珠子幾乎一動不動地盯着,他要看看劉蒙失敗時的表情,也算為自己報仇了。
不僅廣場上,這附近的茶鋪生意也格外好,價格臨時增加了不少,等閒人是喝不起了。
在二樓最好的位置,包間裏,坐着兩人,正是林威和林蕭兒兄妹。
「妹子,你整天戴着那副假面,累不累啊,這裏反正也沒別人,就拿掉吧。」
「不必,戴久了便習慣了,真要摘掉,反而不適應。」
林威灌了一口茶下去,咧着嘴道:「嘿,真是惡有惡報,這小兔崽子成了准學者就尾巴翹上天,竟然休你,報應來得真快。」
林蕭兒憂心忡忡,她也不知為何想來看看,嘆聲道:「大哥,你又胡說些什麼,我當初嫁過去也是為了劉叔叔的榮光,如今劉蒙能子承父業,豈不是更好,我們兩家終究是交情頗深,該支持劉蒙才是。」
「我也明白,可這小子太不地道了,要了你,幾日就……」
越說越不像話了,林蕭兒嗔道:「大哥,你亂說什麼,劉蒙是正人君子,我們一直相敬如賓,不過是名義上的關係。」
「那便好,那便好。」林威還是很懼怕妹子。
林蕭兒憂心忡忡地看着。
林威又忍不住道:「我看這小子要糟了。」
看台下。
就連胡老闆都帶着女兒妞妞和小徒弟楊斯過來了,那線店的小姑娘巧兒看到楊斯甜甜地一笑,擠了過來,楊斯的眼睛全盯在上面。
胡老闆很不滿地看了一眼巧兒,老神在在道:「劉少看起來要麻煩啦。」
巧兒噗嗤一笑,道:「胡老闆,高台上兩位都姓劉,不知你說得是哪位。」
聲音變小,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胡老闆馬上補充道:「當然是劉蒙要糟,翀少那是咱北安城出了名的天才,當然所向披靡。」
胡老闆擦了擦額頭,要是被劉家的人誤會他支持劉蒙,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儘管人家很可能根本不會關注他這小人物,可小心點總沒錯處啊。
楊斯額頭上的青筋一崩,喊道:「我老師肯定會贏。」
胡老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噓噓,低聲道:「小兔崽子,你不要命啦,亂喊什麼。」
「我沒亂喊,我老師肯定贏。」
「別叫了,再叫就給老子從鞋店滾蛋。」
胡老闆暗暗叫苦,害怕被這小徒弟連累,這小子自從上次受了劉蒙的指點,打心底里崇拜起來,愣小子天不服地不服,心高氣傲得很,不知怎麼就死心塌地了,不得不拉着女兒跟楊斯距離遠點。
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