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漢子目光如炬地在秦力和季於的臉上掃了幾圈,聲音也不由地冷了冷道:「兩位這是不願意告訴某?」
秦力沉了沉氣,目光在黑臉漢子的身上游弋了一下,這才客氣地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你問這個事情是要做甚?」
「自然是尋醫問診!不然還能做什麼?」黑臉漢子一臉不爽地朝着秦力說道,「兩位這般吞吞吐吐地不願意告知,是想問在下要些好處不成?你們要多少的謝金?直接報個價,只要消息是真的,在下自然願意給這謝金!」
秦力聞言頓時與季於對視了一眼,目光中的緊張感這才微微地消散了兩分。
「這位兄弟誤會了,我們兩人並沒有如此的打算與想法。」秦力勉強地揚了揚嘴角,想要溫和地笑笑,卻是露出了一臉僵硬的笑容來,「我們認識的那位醫者並不是巫醫大人,而是一位素醫,年紀不大,甚至還是一位女子。這位兄弟真的要去問診嗎?」
黑臉漢子聽聞,倒是瞬間真的被驚訝了一般,皺着眉頭看着秦力:「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力毫不猶豫地點頭,斟酌了一下後說道:「你也應該知曉,眼下各處有人生病,請的都是巫醫大人看診,素醫不僅名聲不顯,更是處處不如巫醫大人的.......而我們知曉的這位素醫大人有本事,但是卻與巫醫大人結了仇怨,這才遠去他方求存......」
「你的意思是,那人走了?」黑臉漢子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朝着秦力兩人來時的方向看了眼,「那位素醫沒有在紫陽縣內了?」
秦力點頭,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黑臉漢子,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眼前這個漢子穿着十分的隨意,身上也就是一件青灰色的交領布衣,外面套着一層淺綠色的衫子,腿上是洗的已經有些發白了的靛藍色的長褲,扎在黑色的素麵布靴里,異常的幹練。漢子的皮膚黝黑,全然沒有他們這南方人那種細膩的淺膚色,一眼便能讓人瞧出他是從外地來的。
黑臉漢子大約只有三十出頭,長着一雙劍眉和炯炯有光的雙眼,鼻樑微挺,面寬,下巴上蓄着一溜的青色鬍子,倒是有種莫名的粗狂之色。
在和秦力兩人對比一下,稱呼他一聲晚輩那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你們所說的這位素醫,本事真的很大?」黑臉漢子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這一點我們並不能與你說的太過於清楚!醫者的事情,我們兩兄弟也了解的不多,唯一知道的便是這位素醫大人確實靠着一張薄薄的藥方,看好了一位久病來紫陽縣求醫的夫人。」秦力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對着黑臉漢子說道,「那位夫人全家離開之前,十分推崇那位素醫大人,從而引來了曾經為她看診過的巫醫大人的記恨.......我們送那位素醫大人離開的時候,她正在為一位素常哭鬧瘋癲的小婦人治病.......」
「那位素醫說了,只需要那個小婦人照着她給的藥方再吃上幾劑藥湯,必然能痊癒!」季於轉了下眼珠子,插話說道:「這位兄弟可以去縣城內打聽一下那吳家小媳婦的情況,不少的巫醫大人都說她是生了邪氣治不了,讓請道長來看,後來又被傳是她的孩子惹了冤孽,這才造成她哭鬧無常的.......如果那位素醫大人的藥方有效,想來吳家小媳婦痊癒的消息,很快便能傳出來的!到時候,是不是有本事,小兄弟你也能知曉確認了!」
黑臉漢子聽到這裏,卻是勾了勾嘴角,帶着一絲譏諷地朝着秦力兩人看了眼,然後說道:「兩位這是想哄了我去紫陽縣待些日子?彼時你們才送走了那位素醫,我現在要是去追上,說不一定還能在天黑之前追上的,要是真聽了你們的話,去紫陽縣確認的話,之後要想再去找那位素醫,怕是如海底撈針一般的困難了吧?」
「小兄弟誤會了,我們只是想讓你心中踏實一些後再去尋人而已!」秦力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僵硬着臉顯得十分的牽強。
黑臉漢子倒是並沒有要再為難秦力兩人的意思,想了想後便點頭說道:「想去確認那位素醫是不是真有本事,直接找她看診不就得了?我現在就去追人......多謝兩位了!」
秦力與季於楞了一下,趕緊拱了拱手,看着黑臉漢子轉身要走人,突然又喊了一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