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闆的額頭一直在滲出汗珠來,面上卻是強硬無比地盯着舒沄,大有一副要把她給踩到腳底不能翻身才肯罷休的外強中乾的紙老虎模樣。
舒沄只朝着客棧老闆看了眼,便直接朝着一旁候着的那個夥計看了眼,對着客棧老闆娘問道:「老闆娘,我讓這位小哥去拿藥可以嗎?」
「可以!可以!」客棧老闆娘也沒有要再去看客棧老闆的意思,直接對着舒沄點頭說道:「現在就去拿藥!去買藥......我的頭疾是能治好的!能治好的.......」
「夫人,你可不能輕信了這小姑娘啊!誰知道她心中在打着什麼壞主意?!」客棧老闆聞言,頓時一臉焦急地朝着客棧老闆娘喊了一聲,然後怒目朝着那個小夥計吼道:「木元,你可不能跟着一娘犯糊塗!這小姑娘弄出來的藥方子哪裏是能吃的?要是一娘有了什麼好歹,這小姑娘跑不掉,木元你也是幫凶跑不了的!!」
小夥計聞言,身子頓時一抖,忍不住看向了客棧老闆娘的方向,與她那驚訝而擔憂的目光撞到一起之後,又朝着舒沄看了過去。
「老闆娘的病,本來就是能治好的!」舒沄極為肯定地點頭,認真地對着木元說道。
這句話仿佛承載着無盡的勇氣一般,瞬間一下便灌住到了木元的身體之中,引的他哆嗦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一般地看向客棧老闆說道:「老爺,夫人的病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是,夫人會變成現在這樣,別人不知道,我木元卻是知道的.......」
客棧老闆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木元,結結巴巴地指着他說道:「木元,你小子在胡說什麼?一娘的病怎麼得的,大家都知道......你這胡說八道的,是和這個女子有什麼苟且,所以故意幫她的不成?」
「老爺您這話木元可不懂!這位客官可是今日才進了我們客棧的,以前木元可從未與她見過!」木元小夥計一聽客棧老闆的話,頓時一臉嚴肅地說道:「老爺這些年在夫人病發的時候請來的巫醫和素醫們,木元雖然沒有全部都見過,但是也看見過您讓那些巫醫大人和素醫們不要盡心治療夫人的......」
「木元,你小子不想活了嗎?這樣的髒水也敢往老爺的身上潑?!」客棧老闆身旁的一個夥計聞言,毫不猶豫地便直接朝着木元的方向吼了過去,「老爺對夫人的情誼,我們誰沒有長眼睛?誰看不見啊?」
客棧老闆娘卻是茫然而驚訝地朝着客棧老闆看了眼,望着木元呆呆地問道:「木元,你剛剛說什麼?」
「夫人,我瞧見過好幾次,老爺請來那些巫醫大人和素醫們後,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說夫人您的病不能治,讓他們給您開一些用着無用的藥方的!」木元破釜沉舟一般地對着客棧老闆娘說道,「這個事情,客棧里大家都知道一些,只是......大家都害怕老爺,不敢說出來而已!」
「呸!既然都不敢說,木元你小子現在怎麼就說了?明明就是你在栽贓陷害老爺,在這裏充什麼無辜小子了?」客棧老闆身旁的那個夥計一聽這話,頓時便惡狠狠地對着木元說了一句,然後望向了客棧老闆娘道:「夫人,您可不能聽了這木元小子的話就錯怪老爺了!老爺這些年給夫人請來的巫醫大人和素醫,確實是都不能治夫人您的頭疾的,只是老爺怕您傷心失望,這才給了銀子,一定要讓那些巫醫大人和素醫們給夫人開些藥,讓您安心靜養的........」
「事情才不是那樣的呢......「木元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個夥計,面色慌亂地看向客棧老闆。
「事實就是這樣的,不信,你自己問問大家!」那個夥計一臉自信地揚了揚下巴,朝着其他夥計和僕婦們都指了指,對着客棧老闆娘說道:「夫人,您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問問他們的!」
木元瞪大着眼睛,急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雙方各執一詞,舒沄也不想參與到這麼麻煩的事情里來,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對着客棧老闆娘說道:「老闆娘,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先給你把藥開了,你先喝着把這頭痛的毛病給緩下來吧!」
客棧老闆娘聞言,趕緊點頭如搗蒜地說道:「是,是,是!我聽姑娘的!我聽姑娘的!」
舒沄嗯了一聲,本想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