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臉上瞬間就鮮花綻放!
陳魚躍這一拳是真狠,打的喬南踉蹌後退,鼻歪嘴斜鮮血橫流,滿臉上鹹的酸的一併而出,倆顆門牙也直接被打掉了。
「欠條。」陳魚躍沒跟他廢話,一拳打完就說了兩個字,勾勾手指示意他站回來。
喬南猛咳一聲,他是被自己滿嘴的血水給嗆到了,但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站回到原處。
可這錢真不是他的,他真的只是給老闆打工的,他只是高利貸公司一個跑腿的小頭目罷了,大老闆的錢豈能是他說不還就不還的。
「大哥……這……這真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喬南的臉上已經因為驚恐而變形了。
陳魚躍也沒廢話,乾脆利索的又是一拳封了上去!
一聲悶響,喬南被打的眼稜縫裂,烏珠迸出,整個人眉心發黑直接後仰摔倒在地。
再這麼打下去,陳魚躍真能把他給活活打死。
這一刻喬南心裏是真怕了,他已經感覺到眼前這傢伙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如果再堅持下去,他一定會被打死的。
「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喬南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一個小弟:「把……欠條……拿……拿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掉了半嘴牙的原因,喬南說話呼呼漏風,聽起來特別費勁。
南哥都被打成這樣子了,那些小流氓哪還敢說什麼,趕緊把欠條送到了陳魚躍面前。
陳魚躍拿過欠條看了看,十萬塊的高利貸,利息果然是夠誇張的,而且這驢打滾的性質簡直就是要命。
「這是你哥的簽字嗎?」陳魚躍把欠條拿給盧雪看。
盧雪沒敢接,但她認得出自己哥哥的丑字:「是……」
「是還不要?」陳魚躍怔了一下:「這種事情還用我教你啊?」
盧雪一臉不解的看着陳魚躍,她完全不知道陳魚躍是什麼意思。
「這欠條只要沒有了,那就說明你已經把錢還給他了。」陳魚躍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陳魚躍真對這女孩無語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欠條你到底是想撕了,還是讓我還給他?」
盧雪心跳突然加速,這可是欠條啊,怎麼能撕呢?
「行,你不要,那我就還給他。」陳魚躍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
喬南那被打爛的臉上差點就擠出笑容了。
盧雪突然回過神兒來,一把就奪下欠條,奪的同時就已經把欠條給撕爛了!隨後她更是誇張的直接把欠條塞進嘴裏給吞了!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安。
陳魚躍這才無奈的笑了笑,他嚇唬盧雪其實是想給她一點教訓,剛才他那麼晚才出手,也是因為他希望盧雪能夠長點記性,千萬記住以後再也不要和放高利貸的人攪和在一起!
喬南的心隨着那欠條被吞掉,也徹底的死了。
「怎麼,還不走?等着我送你們一程?」陳魚躍突然扭頭狠狠瞪向喬南。
喬南嚇得想求饒,但卻又被自己的血水嗆的猛咳起來,他手下的小弟趕緊起身架起他來就逃!
隨着最後一個人也連滾帶爬的離開之後,被搞的一片狼藉的小院子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謝……謝謝你……」盧雪小心翼翼的看着陳魚躍:「我叫盧雪……你……你呢?」
「陳魚躍。」陳魚躍順手抓起一個馬扎坐了下來:「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盧雪一聽這話,突然就哭了起來,眼淚就跟止不住的水龍頭似的,搞的陳魚躍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又沒說什麼,就問了一句話,這丫頭居然哭成了淚人。
等她哭的幾乎沒有力氣了之後才終於緩緩開口了。
「我媽……我媽病了……」盧雪一邊說着一邊抽泣着:「她要做心臟的手術……手術費需……需要二十萬,可是我們家根……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錢,家……家裏的全部存款也只有一萬多塊……」
陳魚躍點點頭,示意她別着急,慢慢平復一下氣息再說。
「我哥,他……他說只有一個辦法能儘快搞到二十萬……然後他就拿了一萬塊去……去賭錢了。」盧雪哽咽着:「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套路了,不但輸光了這一萬塊,還為了翻盤去借高利貸,然……然後就借了十萬也輸光了……這……這時候他才明白上當了。」
陳魚躍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高利貸的利息那……那麼高,我們根本沒辦法承受。」盧雪繼續道:「但就在前幾天,我哥工作的地方失火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老闆昨天竟然說,如果誰……誰願意去刑警隊自首,承認那火是他放的,就可以給他四十萬,而且……而且還會儘可能幫他減輕判罰……表現好的話,最多三年就出來了。」
「所以你哥就為了這筆錢去頂罪了。」陳魚躍徹底弄明白了,果然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去頂罪啊。
不過那小子賭博,借高利貸,頂罪,一股腦做了那麼多愚蠢的事情,蹲進去關幾年好好清醒清醒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