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控制着自己開始痙攣的胃部,眉頭微微皺起,無意間撞上一雙擔憂的雙眼。
她下意識彎了眉眼投以安撫的眼神,隨即意識到場合不對,立馬別開眼面無表情的吞下。
殊不知,在場眾人視力和敏銳力可不是吹出來的,第一時間抓到兩人的互動,尤其是那難得一見的『冰美人』的微笑,令人回味不已。
帶着面罩的秦椋自然留意到眾人揶揄的目光,十分自得衝着炊事班的小戰士們招手,湊到他耳畔嘀咕着。
「中隊,這樣不好吧!」他下意識的看向因為女兵推脫不配合氣惱站在暗處抽煙的凌偉峰和匆忙趕來的郝指導員。
「你去請示一下,這麼下去大傢伙都不用午休了。」秦椋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自信,篤定的對方一定會採取自己的辦法。
炊事班的小戰士想了想自己當年被秦椋壓迫的事情,轉身將建議報告給崔班長,對方露出一個苦笑。
這小子太壞了,這樣招數都想的出來!
可一想若再讓這些小姑奶奶耽誤下去,等他們清洗完餐具怕是要耽擱訓練,於是他二話不說邁開步伐往凌偉峰所在位置走去。
「這小子是準備硬來。」郝彬聽言低罵一聲,隨後小聲建議:「老凌,我覺得最好還是緩緩,餓幾頓自然就吃了。」
「幾頓?就她們早上這點訓練強度體能消耗殆盡的情況,下午能不能正常訓練還兩說。」
凌偉峰反駁着,順手掐滅自己的煙,將煙蒂放在隨身攜帶的袋子裏,沉默片刻,小聲交代道:「儘量切成薄片,不用太多。」
「是!」崔班長得到明確的指令,快步離開。
「老凌,你怎麼又任由他胡鬧?昨晚那通訓斥電話白打了?不是說好先採用保守訓練計劃過度一下嗎?」
「若不是那通電話,此刻你們正坐在辦公室喝茶呢。」說起這事兒凌偉峰火氣一下衝上頭頂,咬牙切齒道:「也不知道那個小人瞎**,逮住看我怎麼收拾他。」
原本這回的作訓他是不準備插手的,昨天夜裏突然來了一通電話,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話里話外說秦椋目無法紀,不將士兵們的生命當回事,又控訴他不會御下,影響組織正面形象。
一通呵斥下來,將自己隊裏最優秀的隊員貶低成一無是處的胡同口混子,逼着他將秦椋作訓指揮官的職務撤了襲來。
當時若不是郝彬極力壓着自己的手,他早對着電話吼回去了。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竟然敢對老子的兵指指點點,真是活膩歪了。
「我找老段和秦風兩邊了解了下,謝家有個小子在艦隊上,吃飯的時候拌了幾句嘴,估計是這裏頭出的岔子。嫉妒不服的成分居多。老段和候建軍在做工作了。」
「滾犢子玩意兒,自己沒本事盡會來這陰損的招,能有什麼出息?若他是我的兵看我怎麼往死里削。」
一線作戰人員遇到這些陰私的事大多都是暴脾氣,更何況這次還牽扯到他最看好的接班人,自然忍不住。
郝彬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這只是一方面,原本秦椋的作訓計劃在師部開會的時候就有異議,棄船求生訓練一弄,風再一吹,這次的職稱怕是難辦了。」
「得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都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麼?再說,秦家和張老可不是吃素的,又不是原則性錯誤。現在什麼都沒有將這批女兵訓練出來更重要。」
凌偉峰有自己的考量,並不覺得這次的事件有多大的難處,論實力謝家影響力沒有秦家大,更何況秦椋的戰功都是實打實用血拼出來的,想抹掉沒那麼容易。
「可我聽說,上頭準備派一個考察團下來。」
「考察什麼?盯着我們訓練,看有沒有虐待士兵?」凌偉峰嗤之以鼻,真不知道那些人心裏怎麼想的,不吃苦不受累訓練出來的能是什麼兵?
「你瞧你牛脾氣又上來的吧。我的意思,咱們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畢竟上頭對這次的事情很重視,容不得半點馬虎。」
「這不是還沒來嗎,急什麼?」凌偉峰被他念叨煩了,轉頭看着坐在地上鬆散的女兵,輕哼道:「你自己瞧瞧她們墨跡鬆散的模樣,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的凌大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