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看着被吊在工廠中間位置疲憊的兩人,想了想小聲交代道:「隔半個小時放下來一次,然後佯裝利誘給她們喝點水補充點能量。」
「是!」看守的兩名蒙面戰士高聲應着,悄悄鬆了一口氣。
若是兩人大老爺們被吊在上面,他們或許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眼前可是兩個嬌滴滴的妹子,還是自己的戰友,實在於心不忍。
怪不得團里的人都在傳,海蛟一號的隊員每個都是野獸,連血都是冷的。
「怎麼樣,能扛得住嗎?」蘇嬌嬌看着那人走遠,小聲問着吊在自己身邊的孔鳴鹿。
「我還好,你怎麼樣?」孔鳴鹿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儘量不讓自己晃動,否則她擔心自己會吐出來。
「不怎麼樣,全身都疼。」
不疼,怎麼可能。
她原本以為武術體能訓練是這世間最苦最苛刻的一件事,沒想到這次的選拔體驗讓她見識到更加殘酷更變態的手段。
蘇嬌嬌突然明白楊柳在湖中心說的話是什麼感受。
人只有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才能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才能明白信念為何物。
她突然覺得自己衝動入伍是此生最正確的選擇,只有不斷超越自己的極限,才能遇見最強大的自己。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選拔,沒想到搞的這麼真是,剛剛我差點都要以為自己要去見上帝了呢。」
孔鳴鹿心中的感觸同樣不少,但是她不曾後悔。
雖然她不知道這次女子突擊隊選拔的初衷,但自己遭受的種種考驗讓她大開眼界,同時也明白她們即將進入非常規部隊,心中不免有些激盪。
不是男人才有英雄夢,女人同樣也有。
蘇嬌嬌看着玻璃窗外的天色,瞥見安靜看守着兩人的蒙面男子,出小聲道:「咱們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距離天黑只有一個小時了。」
「明白!如果可以,我們最好自救,不然僅依靠楊柳一個人可不成。」孔鳴鹿輕聲建議着,隨後一臉為難。
「怎麼了?」
「也不知道倪娜怎麼樣了?如果她病退了,咱們小組人員可就不夠了。」
「這也是我擔心的。」
「你們兩人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安靜!」
看守人員佯裝兇狠的衝着兩人扔玻璃瓶,但是是沒準頭的那種。
兩人對視一眼,識趣的閉嘴,同時閉上自己的雙眼。
戰俘營中各個角落都發生着類似的一幕,如此緊湊的選拔機制和逼真的戰俘審訊,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因此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
但,這些人中不包括被吊在半空中的兩人和已經順利摸進工廠的楊柳。
「速度快點,還有十分鐘就到飯點了,要是出不了菜挨揍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班長,瞧着他們對待女兵們的狠辣模樣,我們那敢偷懶,早就做好了。」
「那鍋里做的什麼?」
「這是梁醫生吩咐給病號熬的粥,我們想着一會兒或許有許多人要被淘汰,餓了幾天可不能立馬吃肉,要把胃搞壞的。」
「算你小子精明。」老班長順手拍了小列兵的後腦勺,撇撇嘴道:「你說海蛟一號的這群牲口對着嬌滴滴的女兵怎麼下的了手,我偷偷聽了一會,心疼的呀。」
他的話引起了所有炊事班戰士的共鳴。
「可不是嗎,聽說有幾個熬不住都暈過去了,哭的更是數不勝數。」
「你們說說,這些女兵擱那個連隊不是寶貝疙瘩,怎麼就不知道享受,跑來受這種罪。」
「誰說不是。要我說,女人就不該上戰場,那都是爺們的事情。」
「好了,都別說了。把飯菜都端出去吧。」
楊柳靜靜的貓在下水道,聽着上頭的人輕聲交談,聞着不斷飄來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沒想到,351團炊事班的廚藝這麼好,自己是有口福了。
原本她想着廢棄這麼多年的一個工廠也不知道管道是不是被人為的堵塞了,沒想到一路走來卻異常的暢通。
她猜測這或許是秦椋故意留下的一個缺口,目的自然是讓選拔順利進行下去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