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熾本就是特殊部隊退伍的,對於槍傷和鮮血熟的不能再熟,半點也不害怕。
他對着肖萬全的傷口使勁的按壓旋轉,聽着哀嚎聲,冷笑。
「如果法律允許殺了你這樣的敗類不用承擔法律責任,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肖萬全從他陰鬱的眼神中知道知道對方不是在說笑,求饒道:「求您饒命......」
王熾不為所動,惡狠狠的問道:「我再問一次,我的兒子女兒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丫頭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將這裏弄成人間煉獄之後,帶着小男孩便消失在我們眼前。」肖萬全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猶是心有餘悸。
「妖女,人間煉獄?消失?」齊永涵皺眉重複道,消化着他話中的含義。
如果這人沒有說謊,那麼便意味着自己的兒子女兒沒事,一定是跑到什麼地方躲起來了。
作為一個母親,她隱約知道自己女兒的與眾不同,可這裏的情況太超出常理,她是怎麼做到的嗯?
「還不老實?」王熾半點不信他的話,尤其是這老小子眼神飄忽,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加重了手勁。
「啊,我是真的不知道。」肖萬全冷汗直冒,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王哥,瞧他這樣子不像在說謊。更重要的是,這裏沒有找到危險物品,不排除存在另一伙人,我先問問。」謝昀杉擔心王熾下手太重,將人弄暈了,勸道。
「抱歉,我是太着急了。」王熾理智的將人交還給謝昀杉等人,不停的安撫情緒有些崩潰的妻子。
「說,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
肖萬全在王熾的手裏是受了大罪,算是老實了一些,可僅是一些。
老狐狸便是老狐狸,萬事都以自身利益出發,他知道現在最主要的便是脫罪,不然小命肯定不保。
「楊柳消失之後,這裏就瀰漫起大霧,所有人都瞧不見彼此,我也陷入幻覺之中,看到了許多心裏忌諱害怕的事情。然後我就被槍擊中,一下子清醒過來。」
「槍是誰的?」果然有槍,謝昀杉神色凝重,示意幹員記錄。
肖萬全看了看神態失常的林建設,心裏存着僥倖,出聲道:「槍不是我們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的。」
「那人是誰?」
肖萬全搖頭,「從我們第一天見到他起就戴着帽子,大熱天裹着風衣,讓人看不清容貌。這人很是厲害,讓我們帶着在西坡村走了一圈便能十分精準的規劃線路,不僅有麻醉還有手槍。我們也不知道林建設到底從哪裏找來的那個年輕人,不過出手狠是闊綽。」
肖萬全半真半假的說着,面色入常。
幾十年的官場生涯讓他練就了做模作樣的本領,想要識破有些困難,就是他老婆有時候也會被他糊弄過去。
「人去哪兒了?」謝昀杉追問道,是信了肖萬全的話,畢竟他說的同他們調查的情況相符。
「跑了,他開槍誤傷我們兩人後倉皇的逃跑了。」說起這事,肖萬全很是懊惱,如果不是中彈自己肯定也能逃脫,而不是落的現在的境地。
「這麼說,那個消失的人才是你們的主謀?」謝昀杉直直的盯着肖萬全,意圖尋找對方說謊的痕跡。
可惜他的目光很是坦然,好似說的都是實情。
「是的,他是主謀。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雖然他沒說來孫家尋什麼,可我們都知道他在找孫家流傳在外的秘藥,可惜這裏並沒有他要的東西。」
謝昀杉皺眉的看着肖萬全,無法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作為突破口,他或許要找西坡村人了解下這個孫家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這裏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肖萬全見他默不作聲,知道對方在剖析自己的話,捂着自己的臉頰嚎哭道:「警官同志,我說的都是實情,半點都沒有隱瞞。我和我妻弟夫妻三人是財迷心竅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他給了我們一大筆錢,我都藏在......」
他痛心的將自己這些年得到的前和那個年輕人給的錢一併說了出來,末了一臉羞愧難當的模樣,打定主意將所有的事情推給那個人。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命保住了,錢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