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可以很好地隱藏行蹤,尤其是站在這麼一個既不會發光也不發亮的飛行法器上,修士的視線在夜色中也極佳,還可以神識外放,簡若塵和范安貴可以輕易發現半空中其他修士的飛劍,自己卻不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簡若塵嘴裏說要發一筆橫財,卻也有做人的準則,自然不會被人抓住手腳,不肯先挑釁,范安貴更是如此,所以一夜之後,他們已經飛行萬里,應該說甩掉了幾撥試圖攔截他們的人。
可天亮後不久,他們的行蹤還是被察覺了——范安貴有極大理由懷疑簡若塵是有意被發現的,但他總不能要求簡若塵消耗大量靈力提升飛行速度的吧。
這一次攔截住他們的,竟然還是劍宗修士,簡若塵和范安貴都極為詫異。
按照他們的理解,劍宗有修士了解簡若塵行蹤,想要除之而後快是當然的,但攔截簡若塵的,也就一撥兩撥罷了,還是該在藥王谷勢力範圍之外,可這都離開兩三天的行程了,還能準確地攔住他們,就有問題了。
速度放慢,二人還是在劍宗修士百米外站住,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范安貴回憶了下他們的戰利品,裏面的東西他都檢查了,沒有羅盤這般可以顯示方位的東西,再則,所有的東西也都在儲物袋裏,就算有,也被隔絕了靈力,不會顯示方位的。
「二位的速度真慢,讓我們等了好久。」對方修士一開口,簡若塵和范安貴同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他們謹慎過度了。
范安貴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我們與三位素不相識吧。」
這三位,還是一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初期,就在前一日,簡若塵已經一個人幹掉了五個這般修士,范安貴便不把這三人放在眼裏了,和上一次一樣,連姓名都懶得問。
「素不相識就對了,我們也不想三公子和簡仙子記着我們。」中間築基中期修士和顏悅色道。
范安貴皺皺眉,「什麼意思?」
「我們哥幾個手裏不寬裕,想要和簡仙子借點靈石花花。」旁邊一人直截了當道。
「你們不是向簡仙子尋仇?」范安貴詫異道。
「大比是練氣修士之間的事情,也是宗門的事物,宗門並沒有發現任務,要求我們向簡仙子尋仇,當然,簡若塵如果吝嗇靈石,我們也只好先給隕落在大比內的宗門弟子報仇了。」築基中期修士說道。
范安貴點點頭,伸手摸着下巴道:「我明白了。」
跟着微微側頭,對簡若塵道:「我怎麼感覺和劍宗的做派不一樣?」
簡若塵也有懷疑,只是從服飾、儲物袋和背後的重劍,怎麼看都是劍宗弟子,心裏忽然有個念頭,開口道:「三公子,你說,這身皮,我怎麼覺得不像他們自己的?」
三人聞言色變,當中那人冷笑道:「簡仙子既然愛財如命,我們少不得要先給宗門弟子報仇。三公子,此事和你無關,還請你袖手旁觀就好。」
「你要殺我天道宗之人,卻讓我袖手旁觀?」范安貴冷笑一聲,忽然眼睛一眯,那三人竟然不是拔出背後重劍,而是同時祭出三把法器。
一把是黑玉如意,頭部幻化成狼頭,一把是旋轉的蝶狀法器,法器邊緣全是鋸齒般利刃,另一把才是最普遍的飛劍,卻是中間築基中期修士的法器。
范安貴自然也祭出自己的下品飛劍,應戰中間築基中期修士。
范安貴知道簡若塵的手段,對戰不求殺敵,先求自保,可他自保方式在這近兩個月來已經發生了變化,便是以攻帶守。
當下神識操控飛劍纏上對手的飛劍,手裏就是一連串的法術,風刃、火彈交織而過,上來就將陣仗變得極為火爆。
簡若塵卻是完全換了個打發,上來就中規中矩地祭出兩把飛刀——范安貴側頭一看,差點笑了,這就是他父親親自祭煉的五行飛刀,他也第一次見到簡若塵使用。
范安貴可不相信簡若塵會手下留情。
玉如意幻化成巨大的黑狼,嚎叫着向簡若塵撲來,簡若塵神識操縱火系飛刀應戰黑狼,另一件蝶狀法器旋轉着也撲過來,那法器只要觸碰到身體,相信可以輕易地破壞掉護體靈盾。
簡若塵還是站在板磚上,卻不敢用水系飛刀迎戰蝶狀法器,板磚托着她靈巧地躲避開法器,水系飛刀也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