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周末》每一期會在周四左右發行出來,這是國內發行量、影響力最大的周刊,不管是學生還是上班族都是它的讀者。
這一期的封面人物是慰.安.婦倖存者黃有良老人,但最讓人關注的卻是內頁裏面關於新晉話題作家張楚的專訪內容,這在封面上都有小標題指引讀者前往a5板塊閱讀。
張楚平時雖然新聞很多,但嚴格算起來大家對他的了解並不多,這次專訪就打開了一扇門,讓人們可以看看真正的張楚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莊莫雲拿着最新版的《南方周末》從學校里的書店走了出來,作為12月份即將要考研的人,每一期的《南方周末》都是必看,想要掌握一下最近有什麼動態跟點評。
「這張楚是誰,怎麼有兩頁多的專訪?看起來這麼年輕。」
邊走邊看雜誌,莊莫雲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埋頭苦讀的幾個月時間裏面,竟然有這樣一個年輕人崇拜的青年作家冒頭了。
拿過狀元,贏過徵文,打過官司,上過詩刊,這經歷還真是豐富!
「都上了詩刊,怎麼還有人說他不會寫詩呢?這首《生活》明明就很不錯啊,絕對是經典。」
莊莫雲很喜歡張楚的這首一個字詩歌,生活的確就像一張網,錯綜複雜,根本理不清。
……
馬啟偉坐在辦公室內翻看着最近投來的稿子,進入新時代之後,寫詩歌的人明顯減少了,而且在年輕人當中影響力越來越弱,曾經的年輕人可是《詩刊》的購買、投稿主力軍。
因為8月份刊登了張楚的那篇《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詩刊》如此年輕改革化讓不少年輕人都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一時間,各種稀奇古怪的詩歌都冒了出來,很多內容都是狗屁不通的那種,仿佛把《詩刊》當成了怪詩的收容站。
他們根本也不考慮一下,張楚那篇詩歌本身質量也不差,重要的是內涵,而不是形式。
「這都是什麼詩啊!」
明明都快要退休了,馬啟偉想要把自己幾個月的崗站好,結果好詩歌太少了,讓人眼前一亮的幾乎沒有。
現在九月上的名家版《詩刊》都普遍反響不佳,九月下青年詩人版的《詩刊》更是找不到可以壓陣的作品。
正當馬啟偉在焦慮沒有好作品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人莽撞的敲開辦公室的大門,驚喜的說道:「馬老!你快看看張楚這首詩,這小子絕了!」
「那小子又寫什麼詩了,怎麼都不發在我們《詩刊》上面呢。」馬啟偉將桌面上的老花眼鏡戴上,接過何建文遞過來的雜誌。
他一直都知道張楚是個喜歡新穎的人,可是沒想到眼下這首詩竟然簡潔到這等地步!
區區一個「網」字,內涵深邃,蘊含着無窮無盡的人生哲理跟玄機。
「好!」
「寫得好!」
馬啟偉難得露出這麼明顯的情緒,連聲誇讚起來。
形式美、結構美,堪稱是一字傳神,警醒有力,是真正現代詩歌藝術的精華!
何建文贊同的說道:「可惜了,這首詩要是發在我們《詩刊》上面多好,發在《南方周末》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小子,有好詩也不知道發給我。」馬啟偉揮揮手,讓何建文出去,自己則是認真看着南方周末裏面張楚的專訪。
這是我買的雜誌啊……何建文在心裏嚷嚷起來,自己都還沒看完呢,結果就被馬老給徵用了,可是他卻不敢開口去把雜誌給要回來。
這邊馬啟偉倒是認真開始思索起來,張楚這首詩看起來的確有些單薄,但卻有種包羅萬象的感覺,就跟人的生活一樣,無所不包,無人能逃。
網的內部都是錯雜交織,紛繁複雜就跟塵世一般,人在其中,身不由己,就像是生活一般。
我們一面籠罩在別人為我們編織的網中,一面自己也在不停地編織着另一張網。
「這才是真正的現代詩啊!」
馬啟偉再度感慨起來,要是自己雜誌收到的投稿全是這樣的水平,那該有多好。
想到這裏,他立即掏出了手機,想要給張楚打電話,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