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衙門內部的人員調整,皇帝是沒心思去管的。
唯一需要皇帝做的,也只有當吏部以書面形式呈交的時候,直接蓋個章就算通過了。
除非是一些重要職位,或者皇帝重點關注的人才有資格得到皇帝的詢問。
否則的話,一個國家單是朝廷就有一千多人的規模,連帶上各個州府,這個人數會更多,皇帝哪有心思一個個的去管?去看?
蕭瑀只是拿着一份申請去見了李元吉一面,整個過程更是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然後問題就解決了。
且李元吉甚至沒有仔細的去看關於吏部人員調動的詳細情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房玄齡想再回吏部是不可能了,而且他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重回吏部,對於這些人的去留任用,也不是他一個離任的尚書能做主的。
「房相,這蕭瑀也太欺負人了簡直……」
古往今來,國內國外,無論是封建,法制,亦或者民主。
無外乎一個人情社會而已,無論是什麼制度,都逃脫不了這個基調。
在吏部混的不如意的一些人,下了班以後便來到了房玄齡的府上訴苦。
雖說房玄齡已經不再擔任吏部尚書,但是畢竟他還擔任着中書令,還在內閣之中,所以下面的人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房玄齡犯了錯而被罷免了吏部尚書職位?還是皇上對他另有任用?
畢竟在之前,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再者,以他們對房玄齡的了解,似乎也更傾向於後者。
「就是,工作多一些,苦一些,這些大家倒是能理解,畢竟其他的衙門也都這樣,咱們也沒理由清閒着不是?可這蕭瑀也太不講情面了,龐斌不說功勞,苦勞總有吧?哪一天不是最後幾個走的?只要是交到他手裏的工作,哪一件沒有做好的?可就因為犯了一點小錯,蕭瑀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給降了。」有人繼續憤怒的鳴着不平。
遙想房玄齡在的時候,不說日子過的多好,可通情達理還是沒問題的。
一些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即便是犯了錯,沒有造成影響的前提下,頂多就是訓斥幾句,在嚴厲一些也無非就是罰奉。
可到了蕭瑀這裏,人情不講了,連個談話也都沒有,直接就拿刀子開始殺人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火也不是這麼燒的。
「龐斌的事暫時還不太好說,畢竟他犯的錯誤有可能是原則性的問題,這一點咱們現在也不能肯定,但是楊渠被降可就真的很冤枉了。」又一名官員站出來發着牢騷,絲毫沒有避諱的繼續說道:「不是我護短,楊渠是我小舅子不假,可我任及是什麼人大家也都清楚,事後我詳細的詢問過楊渠,大的問題的確沒有,就是有些馬虎,總喜歡把資料給放錯,除了這些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錯誤,僅僅因為這些問題就被調到了存檔處?」
「的確,舉賢不避親,楊渠雖然馬虎了些,但在任主事麾下,即便是出了問題,也能迅速的解決,而這些年來楊渠的問題也是在內部,從未出過考功司,而任主事的工作怎樣?這也是有目共睹的,楊渠的確是個人才,被調往存檔處,這是在毀掉一個人才呀……」有人立即附和道。
任及官職不高,只是考功司下轄的一個主事,從八品下,按理說這樣級別的人別說是跟房玄齡坐在一起吃飯,就是登門拜訪,都未必能有資格。
而從他的年紀,以及職位來看,任及也不可能是房玄齡的心腹,哪有自己當了幾年吏部尚書,連自己的心腹都沒能提上去的?多的不說,起碼也得是個從六品上的員外郎吧?
事實上,今日登門拜訪的,級別最高的也不過才是兩個員外郎,連個郎中都沒有出現。
這種級別,來個主事也並不奇怪。
房玄齡沒有將人拒之門外,哪怕這件事情有可能會傳出去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
可在權衡利弊之後,房玄齡覺得自己不見他們,對自己的損失將會更大一些,所以這才忽略了對方的身份級別,統統給請了進來。
吏部沒有問題嗎?
有!
可在房玄齡看來,那些都是小問題,不去清除的話,反而有利於當下的工作。
畢竟各個衙門
第四二九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